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二章-《丽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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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余小丽最终能否成为人上之一人暂且不论。然而她所遭受的磨难和痛苦都着实令人叹惜和心酸,陆新洲就是其中一员,他听到小雨无端遭遇毒打是一个劲地悲痛和落泪,并愤愤不平地捶胸顿足,一条用着擦泪的毛巾都快能挤出水来了。由此他更加充分地理解小丽为什么愿意嫁给一个大其二十岁,还身有残疾的男人,因为她太需要一个家,一个安身立命的温馨居所,太渴望得到一个疼她、爱她、把她视为珍宝,而不是宠物的男人了。所以陆新洲暗下决心,一定要当她为最亲最亲的夫人,最最心疼和爱护的另一半,永远为她营造一个温暖、舒适、浪费、和谐的幸福家庭。至此他对仍躺在身边,眼睛都已哭红的小丽说道:“真想不到,你会在那种状态之下和她个浑蛋姚启明分手。”

    “是啊,我也万万没有想到,本来讲好好聚好散,可竟然会上演那一幕他的老婆居然会带着三个表姐妹来打我,真是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据说他们已经等我好几天了,可恨之极”。

    “可你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也太宽容了吧。”

    “怎么办呢,冤冤相报何时了,一个闪失有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到那时恐怕就不好收拾了,不如见好就收,更何况我们打了他们可以抬腿走人,可方惠还得在那里开店呀,总不能让她不得安宁吧。”

    “说的也对,方惠已经为你做得很多很多了,再给她添上麻烦那可是太对不起她了。”

    “所以说,我见姚启明和他老婆来赔礼道歉也就顺水推舟地把事情给平息了。”

    “这就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弄不好搞的两败俱伤,对你后来回乡开店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是啊,正因为我心里装着回乡开店之事,所以也就希望那事早了早好,何苦再闹下去呢。”

    “对对,你那样做是明智的。”

    这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陆新洲忽然感到有些饿了,便对小丽说:“我感觉饿了,我们吃点夜宵吧。”

    “好呀,吃什么,在哪儿吃呢?”

    “你想吃什么,家里冰箱中有水饺和馄饨,你若想吃我去下。”

    “我想吃烧烤。”

    “那只能出去吃了,买回来再吃味道就不鲜了,不如即烤即吃有滋味。”

    “行,我们出去吃,天这么热,我也一点睡意都没有,不如出去既透透风,又可以边吃边聊聊天,乐得自在。”小丽被陆新洲这么一调侃,立刻从痛苦中转回到快乐,于是便心血来潮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一件连衣裙,稍作修饰便准备和丈夫一起出去享受享受。陆新洲也穿上短衣短裤就拉着小丽一同下楼,两人悠闲自在地朝着不远处的夜间小吃摊边说边笑地慢步而行。只用了十来分钟他们就到了顺街边摆放的一溜排夜间大排档,找到了一个烧烤摊位,他们点要羊肉串、烤牛排等一些烧烤食物之后就在街边上的一张空桌椅上对面而坐。很快摊点老板便将他们所点要的食物加工好之后端放在桌上,他二人就各要了一瓶啤酒和饮料开始津津有味地边吃边喝地闲聊起来。

    “小丽,你回乡开美容美发店一切还顺利吗?不会再有什么苦吃了吧。”

    “那能那么一帆风顺呢,事情往往都是喜忧差半,理想和现实总归是有距离的,我又经过了许多次的风波才慢慢地站住脚跟。”

    “哦,你说说,都有那些风波和离奇的事情,我太有兴趣知道了。”

    “哎,一时半下地说不清楚,今天太晚了,明天下午我从头至尾地讲给你听好吗?”

    “好好,你的故事太精彩了,太富于戏剧化了,应该把它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确实,我的故事还真是曲折复杂,惊险而刺激,是可以写成一篇作品,不过谁来写呢?你写吗?哦,对了,你是小学高年级的语文老师,应该有这个写作水平。”

    “哦我可从来没有写过小说呀,不过倒是可以尝试尝试。”

    “那么好,我说你记,争取写成一篇作品,我就做你的第一个读者。”

    “行行。”陆新洲抱有信心地准备小试牛刀,小丽愉快地看着他的脸,这二人就在那夜间小吃摊点东拉西扯地边吃边聊了个把钟头之后才返回了他们的新房中,洗洗就寝了。直到第二天中午饭之后,碗筷洗刷完毕,陆新洲便拉着小丽在饭桌前坐下,自己正而八经地拿出纸笔让小丽继续叙述,小丽有点好笑地望望他,然后收住笑容,又开始回忆起她人生的又一次转折。

    小轿车载着小丽、洪福生夫妇、方惠四人一路顺风地向银龙镇行驶,小丽心情极为愉快地观赏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自然景色。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农作物随风漂荡,就好像是在向她表示友好地微笑那一汪汪清闪闪的小河、湖泊顺流而淌,就仿佛是在为她真诚的送行,还有那一座座青山、一个个小桥都如是在向她献上祝福。小丽不舍得错过每一个景观,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层层叠叠的大千世界。自从上次离开银龙镇到此次的荣归故里已经过去了四年多,然两次的返乡情况却是大相径庭,故而她心驰神往、心醉神迷,幻想着在自己的家乡做出令人羡慕的成绩。所以小丽此刻没有一点倦意,而是精神百倍地遥望着道路两侧。“佳丽,你不休息休息吗?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呢,你靠在座位上迷会儿不好吗?”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吴翠翠发觉小丽动的不息便关切地说道。

    “阿姨,我不困,你们睡吧。”

    “她现在哪有心情睡呀,吃尽了苦,受够了罪,好不容易收获了技术和资金的双丰收,她恨不得明天就可以扬眉吐气地把小店开起来,让故乡之人刮目相看。”坐在小丽边上的方惠如实说。

    “还是方惠最知我心,我们俩相处的时间不很长,可你好像已是我肚里的蛔虫,句句话都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小丽心悦诚服地说。

    “开玩笑,谁让我是你姐呢,不了解你我会和你一起来吗?”方惠开朗地说。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方惠也。”小丽笑着说。

    “好了,别咬文嚼字了,还之乎者也呢,我问你佳丽,你今天回乡你妈妈知道吗?”洪福生一边开车一边带有醋意地说。

    “知道,知道,我昨天就打电话告诉她了,可她不知道你和阿姨也跟我一起回去。”小丽如实相告。

    “那就别跟她说了,一会儿给她个惊喜。”

    “好的,好的。”

    说话间又过去了二十几分钟,小车已进入了银龙乡地界,小丽归心似箭地扒着前排座位后背一直盯着小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向远处看,银龙镇的街景越来越近,小丽的心也越来越喜,终于小车驶进了银龙镇大街。

    银龙镇今非昔比,自从小丽初次离开时到如今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本不足十米的街道现在已扩宽到近二十米,街两边一家挨着一家的平房也大部分变成了二三层的小楼,甚至还可见到几座超过五层的大高楼,街道也变得整洁平坦,快慢车道分明,再难见到人畜混杂,大小车拥挤不堪的闹心场面,取而代之地都是随处可见的绿树和草坪。小车一踏上该镇,一座现代化的村镇景观立刻印入了眼帘。而小丽原本生活多年的陈家院落还是那一字向后排开的平房,陈家小百货店依然开着,只是面积小了一半,经营者也换成了一对承租此小店的中年青年夫妇。

    终于到了目的地,小车停在了陈家小店的门口,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余香兰和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陈小强立刻迎了上去,小丽迅速下车,飞跑到母亲的身边,张开双臂和她亲亲热热地长时间拥抱在一起,并且热泪滚滚地连话都说不出口,好一刻她才松开母亲,又和弟弟小强热烈相拥相抱,这时母亲余香兰才说道:“好了,好了,还有客人呢,小丽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小丽这才顾得上洪福生夫妇和方惠姐三人,于是她便说道:“妈妈、弟弟,爸爸和阿姨非要亲自送我回乡,这位就是我最最要好的的姐姐方惠。”

    “太好了,太好了,欢迎你们到来,福生、她阿姨劳你们费心了,方惠姐,早就听小丽说你对她帮助很大,还教会了她开店的本领,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还有她阿姨,我不在她身边,你就象母亲一样关心和爱护她,我对你也是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我没有女儿,佳丽就是我前世修来的亲闺女,爱她、关心她是应该的,说感谢我,岂不是见外了吗、”吴翠翠十分和气地说。

    “伯母,我和小丽已结为亲姐妹,对驰好是我义不容辞地责任,请你老也不必谢我。”方惠也很和气地说。

    “叔叔,阿姨,方惠姐你们好,一路辛苦了。”陈小强称呼几位客人道。

    就这样几番亲热,几度客气之后余香兰请他们到后面的客厅里坐下喝茶,并把早已泡好的香茶倒给这三位客人。这时候奶奶黄秋芳在陈小强的搀扶之下从原先小丽所住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小丽一见急忙站起来迎上她,一把拉住了奶奶的手说道:“奶奶,奶奶,我是小丽,我回来看你了。”可是黄秋芳却是愣愣地盯着小丽看,似乎已经认不识她了,只是一个劲地傻笑,陈小强见状便对小丽说:“奶奶基本上已经不认识人了,你别介意,她这个样子都很长时间了。”小丽的心一下子抽紧了,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陈小强为了避免姐姐过于伤心,便又把奶奶带回到屋里,然后重新走出来对小丽说道:“奶奶现在就住在你的屋里,她原来住的那屋和前面的小店一并租给了万姓夫妇俩人。”

    “哦”。小丽点点头表示理解。

    “来来来,坐下喝茶,你们一路辛苦了。先在这里休息休息,我一会去准备饭菜,等吃过中饭再谈正事。”余香兰非常热情地招呼道。

    “不客气,不客气,我们陪佳丽过来,主要是为了她找门面房的,吃饭不重要,你也不必忙了,我们一会儿到外面随便吃点就行了。”洪福生直到此时才开口说话。

    “那怎么行呢,既到了家里,那有让你们到外面吃的道理。”

    洪福生和吴翠翠正准备再度推辞之时,忽然听到有人说:“小丽,你回来哪,还带来三位贵客,欢迎、欢迎。”几个人顺声一望,原来是陈阿根到了客厅。

    小丽一见到他,立刻如倒胃口似地满脸地不高兴,但又仔细一瞧,发现他一副病态之象,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故而勉勉强强地冲他笑了,然后非常平淡地为他介绍说:“这二位是我爸爸和阿姨,这位是我最好的姐姐方惠。”

    “哦,哦,你们辛苦了,一会儿在家里吃饭”。陈阿根故作姿态地说。

    洪福生见此人一猜便知道他应该就是陈阿根,于是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哼”的一声便从沙发上站起,吴翠翠见他神色不妙,赶快拉住他的手,并冲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冲动,以免破坏了这里的气氛,洪福生被妻子这么一拉一表示,也就强压住怒火,重又坐在了沙发上。陈阿根见状便很知趣地装着平和地说:“大家坐,不必拘束,喝茶、喝茶。”说完他拱拱手便回自己的房中了。

    方惠没做任何表示,只是机械地冲陈阿根笑笑点点头后就自顾自地端着杯子饮茶。

    陈小强此时已经明了陈阿根过去对姐姐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也非常理解这三位客人对其父亲的态度,故而他未显露出半点的不悦。

    客厅里的气氛重又恢复到欢快和开心的状态,余香兰便不失时机地说道:“早知道小丽打算回乡开店,所以我便沿街打听是否有不错的门面房出租,没想到工夫不负有心人,我还真问到了一家,就在斜对面的一座刚刚建好不久的独门小二楼有出租的意向,那楼上下各有两间屋子,每间屋都在二十平米左右,楼下可以开店,楼上住家,楼梯在后面的小院子里,环境非常好。”

    “哦,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房主是什么人,租金是多少你打听过没有?

    小丽急切地问母亲道。

    “房主是一对姓郑的老夫妻俩,他们生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这三个孩子都很有出息,全部成家立业了,而且都在省城买了大房子,这三个小孩也都非常孝顺,打算把这老俩口接到城里居住,一来有个照应,二来这老俩口也可以享受享受儿孙满堂的快乐生活。为此他们欲将这小二楼全部租出去,好到城里和儿孙们团聚。”余香兰照实介绍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事不宜迟,我们何不现在就过去看看。”洪福生急不可耐的说。

    “不急,不急,等吃过饭再去也不迟呀,我已经和郑家老俩口说好了,房租多少等你们过来再和他们当面谈。”余香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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