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和第十六章-《丽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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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求之不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岂有不愿意之理,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我大她那么多呢,这不是太委屈她了吗。”

    “我如果没有征求过女儿的意见,岂能造次和你这么明说呢。”

    “那太好了,今天不太方便,改日我单独过来,麻烦洪老板给引荐引荐。”

    “行,就这么说。”

    他们这边谈的这么热闹,那两对夫妻不知为啥,故而不好随便插嘴,只有自顾自地饮酒作乐,各对交流着各对的感情,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小时,各人都酒足饭饱之后便起身一道离开了福星大酒楼。

    三日后的星期天下午五点多钟,姚启明拎着两大包全是吃的礼品到了酒楼的吧台跟前,将那两包东西递到小丽手上,小丽由于听了父亲告诉已经和姚老板说了她的事,所以有点害羞地不肯收下礼包,姚老板硬是要推给她,弄的小丽不好意思地只得接受下来,姚老板如愿地丢下礼包后就去找洪福生了,小丽便叫上小红,两个姑娘就开开心心地在那礼包中找他们喜欢吃的食物。这时候洪福生打来电话,叫小丽到四楼的梅桂厅,小丽明白事理地犹豫了一会儿就上了四楼。

    进了梅桂厅的小丽见到洪福生和姚老板已经站在餐桌旁迎候她,便面带微笑地称呼了父亲后又和姚启明打了招呼,洪福生这时便和气地对小丽说“佳丽,这位是姚老板,他今天特地过来想请你单独吃个饭,你就不要推辞,给他个面子吧。”

    “不,爸爸,楼下吧台怕小红一个人忙不过来。”

    “不要紧,今天是星期天,没多少客人,若是真的很忙,我会安排其他人先替你顶一下,你就安心地在这里陪陪姚老板吧。”

    小丽就没再说什么,点头表示同意后便和姚启明对面对地坐在了餐桌两边,洪福生见此情况就推说还有事情后走了。

    梅桂厅里只有小丽和姚启明二人,他们先是拘束地半天一句说了些无关疼痒的话,之后话越说越多,也越来越投机,逐渐地从拘束到随便,又从随意到亲热地谈了很多很多。他们谈天说地,谈古论今,什么人生、理想,现实生活中所见所闻的奇奇怪怪现象,交谈之间,他们不时地开心大笑,姚启明是心花怒放地侃侃而谈小丽是有滋有味地兴趣正浓。酒菜没吃喝多少,话却说了无数。稍稍停顿片刻,姚启明对小丽说:“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我很久没和一个人单独这么愉快地叙谈了,更不要说是跟一个如神仙般美丽的女子了,你和人交谈时最喜欢听什么趣事。”

    “我也是,今天格外地高兴,我喜欢听故事。”

    “哦,爱听那方面的故事呢?”

    “什么故事都行,只要有趣、好笑的。我上中学时,我们的语文老师故事特多,只要是讲到课文,他都有一个与那篇课文有关的故事,一上到这时我就会眼睛都不眨地听他讲故事。”

    “那我给你说一段很有意思的故事好吗?”

    “好好,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

    “古代时的某一天,有三个年轻的秀才进京赶考,当他们快走到京城时,路过一个小镇,见到该小镇的一家门前挂着一个测字算命的招牌,其中有一位秀才便提议说何不进去找算命先生算算我们三人今年谁能考中,那两秀才当即同意,于是这三人就进了算命先生的家,那算命先生得知他们所算何时时,便装模作样地闭目掐之左手,又掐掐右手,然后睁开眼伸出一个手指,三秀才便问是何意,算命先生说天机不可泄露,等到考完后自会揭晓。三秀才带着疑问地继续赶路应考去了,几日之后会考结束,张榜一看只有一人得中,那个得中的秀才回想到算命先生的一个手指,忽感醒悟地意识到他算的真准,于是他便带了很多金银到算命先生的家中表示感谢,算命先生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如数收下。等秀才走后,其妻便问丈夫是怎么算出只有一个人考中呢?算命先生笑着和妻子说我那里能知道只有一个人考中呢,其妻纳闷,算命先生便告诉她,正好是三个秀才,我出个一,怎么解释都合乎道理,三人一起考中是一两个人考中一个没中也是个一两个没考中只有一个考中还是个一三个都没有考中就是一起都没有考中仍然是一个一字,所以这个一咋说都合适,原来玄机在此。”

    “有趣有趣,一事多个答案都离不开个一字,那算命先生太高明了。”

    “这就是算命先生的骗术,所谓算命,其实就是一种高明的骗术,灵不灵则在于被算命之人的心理作用,这叫唯心主义的灵魂,信则有,不信则无。”

    “对对对,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信命吗?”

    “我不信,若要说命,我的命太苦了,要是信命的话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是啊,你的情况我都听洪老板说了,我挺为你可惜的,就是不知那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说的很含糊,你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原因吗?”

    “请不要问,该告诉你时我自然会对你说的。”

    “好吧,那我想问,我比你大二十岁,你若是跟了我会不会觉得委屈呢?”

    “委屈当然有了,我怎么年轻,长得又不比别人差,自然想找一个同龄有没有生过孩子的人一起过日子,一起生个自己的孩子,一起疼爱、一同教育了。为何要找一个成过家又有孩子的父辈之人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身上那个致命的弱点使我骄傲不起来只好委曲求全,这就是所谓的命,我命该如此,无可奈何。”小丽说着显出了伤感的神情。

    “你真可怜,我非常地同情你,你若能和为我在一起,我会珍惜你、爱护你,只要你不叫我取天上的月亮,海底的宝石,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尽我的能力为你营造舒适幸福开心的生活环境。”

    “同情和怜悯不是爱,我需要的不是可怜,而是真心实意的爱,年龄应当不会成为障碍,只要是你我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努力地寻找共同语言,我想我们应该能够过的很幸福,很愉快的,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你还没有离婚,还有一个名誉上的妻子,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做一般的朋友,那婚嫁之事先且免谈,我说的对吗?”

    “对对,我离婚的事情一定要加紧办,我会尽快地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行,我就看你的行动。今天就到这里行吗?谢谢你的晚餐。”

    “行行,那我下星期想再约你去游玩,,能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我好直接和你联系。”

    小丽想了想,似乎有点犹豫,后来还是将她的手机号码报给了姚启明。直到此时,他们第一次的正式会面和交谈就宣告结束了。

    第十六章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风光秀丽,景色迷人,假山湖泊遥相辉映胜棋楼、莫愁像各具特色,建筑庭院古色古香,盛名享誉海内外的旅游观光胜地莫愁湖公园,在光艳耀眼的阳光下迎来了从早上晨练开始就一批批前来游乐欣赏的各方宾客。

    四月七日这天,上午九时,穿着笔挺和打扮艳丽的姚启明与余小丽从公园侧面停车场的宝马车上下来,两人肩并肩,谈笑着一同走进了莫愁湖公园。他们走一路观一景,到一个景点都要仔细地阅览此景的由来和有趣的传说。当走到莫愁女的塑像前,小丽停下了脚步,凝望着那塑像无限感慨地望了许久、许久。姚启明似有灵犀地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她举步,小丽终于将目光移向了姚启明,有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之后才又向别处走,他们到了湖边,听那轻轻拍打着岸边所发出的“哗、哗”声响,看哪清澈透底的阵阵涟漪,心情也如同湖水一般宽松、舒畅。瞬间,湖面上划动的各色彩船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姚启明便突发奇想地对小丽说:“小丽,我们也租一条船到湖面上畅游,坐在船上观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好,就租一条花船。”

    一会儿,一条红底黄花的篷布小船划向了湖心,和原本就在湖中的其他花船组成了五颜六色的美丽画卷。小船是用脚踩的,分前后两排座位,前面一个方向盘,小丽坐在前面掌控着方向盘,姚启明在后,两人一起踩动小船,虽很用力,但很愉快,力也就很自然的产生了。

    “小丽,你今天真是太美了,这身粉红色的装扮再配上一个粉红色的挎包,既艳丽又不落俗套。”

    “多谢夸奖,我平时很少这么精心地打扮的,每天在酒楼里上班,穿的都要是那一身工作服,土不土、洋不洋的没什么看相。”

    “那是因为工作,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你人美,穿什么都会光芒四射地。”

    “你可真会投其所好,拍马屁,不过我还是很爱听的,嘻嘻。”小丽发出甜甜的笑。

    船到了湖心,小丽转过身和姚启明面对面地坐着,小船在随风逐浪地轻轻摇摆,湖水在一波一波地翻滚向前,鱼儿时不时地跳出水面,游人一声声发出赞叹。姚启明见小丽笑容灿烂地观望着周围的美景,便装作不经意地握住了小丽的手,小丽如触电般似地欲将手抽回,可姚启明握的很紧,小丽没有成功,于是盯着他说道:“请你松开,这湖面上有很多人,看见了怪难为情的。”

    “不松,你的手这么秀气,我握着舒服,有一种春心荡漾的感觉,就让我握会儿,湖面上的人各顾各地叙情谈心,那个会在意我们呢。”

    “你都人到中年了,还这么浪漫吗,春心荡漾,亏你说的出口。”

    “人到中年就没有激情了吗?越老越重感情,越老越懂得珍惜生命,珍惜人间最美好的时光,春心不只是属于年轻人呀。”

    “那是、那是,童趣永远都是存在的,不然怎么会有老顽童呢。”

    “那你就把我当个老顽童吧,我现在就想玩玩你的手。”

    “那行,我把这只手拿下来送给你,让你带回去慢慢玩。”小丽边说边做了一个拿下那只手的动作。

    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姚启明边笑边说:“这还了得,那样岂不是要吓死我呀。”

    小丽笑得更欢,借着笑声,她装着无意地将脸转向了其他处,姚启明也顺着小丽的目光望去,小丽趁此机会缩回了自己的手,并眯着眼睛冲着姚启明调皮地眨了几眨,姚启明用手指指她说道:“真是个顽皮的小丫头。”小丽缩缩头、伸伸舌头又做了一个怪样。

    “姚老板,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和成婚的呢?”

    “哦,这事呀,真不值得一提,我和她的婚姻基本上是父母包办的。我们虽然是中学同学,可是在学校我们几乎不说话,她性格孤僻,也不合群,很难见到她有笑的时候,她人很漂亮,可以说仅次于你,但是整天就像一块冰似的,冷的没人敢接近,你说谁有胆量去触摸一个会移动的冰块呢。她每天就是家里、学校三点一线,就好象是个编好了程序的机器人,永远都是那一条轨道。初中读完我便升学上了高中,她没再读了,而是进了一家街道办的手工作坊,我高中毕业后也进了县里的一家工厂当了一名技术工人。命运偏偏那么捉弄人,我们两个本不相干的人,应该说不可能成为一家的,可谁知道呢,我和她的父亲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当兵,又一起复原,还都进了县级机关,他二人好的象一个人似的,当我和她才刚二十出头时,两人父母亲就硬是将我和她说合到了一起,那个地方在那个年代还是比较落后和封建的,父母之命很少有人敢违抗,我就在无力抗争的状态下和她结了婚,婚后不久她就生了一个女儿。后来结束了,恢复了高考制度,我就在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七八年考取了大学,在我女儿还吃奶时我就到了省城上了工程学院。世事难料,我大学还没有毕业之时,那个刚刚三岁的女儿就因为一场大病而过早的夭折了,这一打击导致了她更加的沉默寡言。大学毕业之后我便留在了省城一家公有制电脑企业,从那时起我和她就聚少离多,即使是寒暑假我会老家时,她也是住娘家比住我们自己的家多,夫妻之事就更是少之又少,可谁曾想到,就在这少之又少之中,她居然又一次怀孕并生了现在这个儿子,有了儿子的她,除了上班之外,基本上足不出户,在娘家一住就不回来了,儿子她带在身边,我若想看还得上她娘家,她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对我这个丈夫是有当没有,我在省城有了自己的事业和住房后就打算把她娘儿俩接来一起过,可是她决意不肯,多次劝说无效之下,我向她提出了离婚,哎,真是一言难尽。”

    “你们这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居然还能维持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不可思议。”

    “谁说不是呢!”

    “她既然已同意离婚,为什么还迟迟不肯和你去办手续呢?”

    “这个问题你问我,可我不知道去问谁呢,她性格内向到三句话都懒得和我说。拿他毫无办法。”

    “她是不是得了孤僻症哪?”

    “什么是不是,就是有那个症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硬逼着她,所以离婚的事就一直摆着办不下来。好了,别提这事了,再提我恐怕要跳湖了,那还有兴趣再玩呢。”

    “这湖有多深呀,跳下去也淹不死,想跳就跳长江去。”

    “我倒是想去跳,可是你闯入了我的生活,好日子在向我招手,我干嘛还去求死呢。”

    “我又不是你妻子,你跳你的和我无关。”

    “你是预备队员,迟晚会转正的。”

    “你真敢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靠岸吧。”小船摇摇晃晃,如坐船人愉快的心情一样在他们俩的踩动下一点点的驶向了岸边。上了岸,还过彩船,姚启明拉住了小丽,小丽这回没有拒绝,和他相挽着向公园门口走去。

    “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吃什么呢?”姚启明问小丽道。

    “我想吃面食,天天饭菜吃的太乏味了,我们换换口味如何?”

    “行行,我们找个好面馆痛痛快快的享受一顿,吃过我带你去唱卡拉好吧。”

    “太好了,我最喜欢听人唱歌了。”

    莫愁湖公园位于省城的西南面,公园的周围是人口密集,商业繁华的闹市区,各种商品和饮食应有尽有。出了大门的姚启明和小丽二人并没有立刻去拿轿车,而是沿着大街向东走了不足两百米便进了一家名叫好享来的小吃餐厅,他们在那个店里饱餐了一顿之后才又走回到停车场,开上轿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卡拉自助歌厅要了一个小包间。

    “在那里、呀,那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见过你,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姚启明站在包间的沙发前,一手比划着,一手拿着话筒,晃着脑袋,摇着身体,认真的唱着情歌。小丽坐在沙发上,手握着茶杯,目视着姚启明愉快的欣赏着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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