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得啦,你起来吧,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朕还未老糊涂,朕有几个胆子在祖宗陵前宠信美人?朕是这样的昏君?”便说着,皇帝一个眼神瞥过去—— “但朕不明白,朕做了何事教你这般误会?” 刘奭不敢抬头,战战兢兢道:“儿臣先时想来寻父皇,请父皇去儿臣处叙叙父子恩情,享天伦之乐——便在帐外,瞧见有个女子,端了盆子进去。循例谒陵前都是从侍侍奉君王,儿臣瞧见这般,便知又是攀权附势之辈为谄媚君王而进送美人。但这回未免太过分——谒陵前,君王当斋戒沐浴的……” “朕知道啦,”皇帝摆摆手,“可是……朕这帐内,哪有女子呀?” 这话刚落,皇帝便觑见边角上果真跪着一宫女子,闻听他父子二人之言,那宫女子唬得瑟瑟发抖,因膝行而至君王跟前…… 她一直匍匐着,膝行动作时,也不肯将头抬起来。 待行得君王跟前时,方才有所缓释。 皇帝因说:“抬起头来。” 那女子仍不动。 皇帝便摸起书简,随口一问:“你是何人所派?” 宫女子伏首:“婢子承诏奉侍君王侧。” 这声音有些沧桑,绝不似年轻宫人所出。 皇帝一怔……那捏着书简的手却僵在半空中,君王冷声道:“朕命令你,抬起头来!” 那宫女子缓缓地将头抬起来。 皇帝眉头微蹙,一双眼里惊讶与怔忡一闪而过,他掩藏的很好,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又好像甚么也没有发生。那双眼睛,复归平静。 皇帝轻抬了抬手,向太子道:“奭儿,你退下吧。” 太子仍跪着,眼中有犹疑、不解,甚至是惊恐…… 皇帝略顿了顿,便向那宫女子道:“转过身去,让太子瞧瞧。”他太了解他的儿子,若今日不能让太子安心,奭儿是绝不会走的! 那宫女子也是奇,此时却无半点犹疑,折身面向太子,缓缓将头抬起…… 刘奭看她极面生,他从前并不识得这人。 这宫女子并不年轻,瞧着甚至年长于皇帝,眉梢眼角处处透着憔悴之色。 他便放下心来,心忖这只是一个老宫人,许是在汉宫当差已久,便被差遣来侍奉谒陵的皇帝起居。委实没有他所想的那层意思。 皇帝既已发话遣他告退,他身为太子,也不便久留了。因跪谒道:“儿臣冒犯,儿臣告退……” “奭儿好好歇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