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羡鱼一人留在内室不知多久后，蒋婉柔才回来。看见王羡鱼昏昏欲睡的模样，上前点了点王羡鱼额头，笑骂道：“你倒好，这这边偷闲！”

    王羡鱼被蒋婉柔点醒过来，见她笑语晏晏，也跟着笑道：“我家夫郎无官无职，清闲散人一个。我身为郎君大妇，自然要学他风骨！”

    蒋婉柔听的牙痒痒，好半天才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莫要高兴的太早，君子本事天下人有目共睹，陛下怎会任他做个闲散人？等你家郎君忙起来时，由你哭的。”

    蒋婉柔这话倒是让王羡鱼愣住，她以前也想过这点，以卫衍的才能，怎么可能只做个闲散人？不过王羡鱼比蒋婉柔更了解卫衍，她知晓卫衍能应下的可能性更小。

    本来话已经到了嘴边，不过王羡鱼却是咽了下去。如今卫衍好歹已是与她成了夫妇，也不知为了她，为了腹中骨肉，卫衍会不会答应留下！

    让卫衍留在金陵，这是王羡鱼最想做的事情。

    石敏不入后宫，对王羡鱼来说倒是个好消息。蒋婉柔与她关系不错，石敏于她来说也是好友，若这二人一同入主后宫日后生出嫌隙来，王羡鱼还真不知该帮谁。王羡鱼之所以脱口而出问为什么，实因为好奇之心作祟。

    卫衍似是乐意见到王羡鱼这般反应，不过他依旧缄口不言，吊足了王羡鱼胃口。

    西湖使臣来金陵第六日，烈日躲进云层里，天子特意寻了这么个天气设宴款待使臣众人。这一日许久未进宫的王羡鱼也被邀请，携夫郎君子流之一同入宴。

    王羡鱼因着情况特殊，进宫后直接被皇后蒋婉柔召见，入崇明殿躲闲。姑嫂二人见面，少不得拉一些家常，丝毫没有被朝堂上的紧绷氛围扰乱情谊。

    先说了几句近来，后倒是不避讳的谈起自家郎君。蒋婉柔明显是有烦心事，她闷闷道：“前两日阿母进宫见我，让我在陛下跟前说说好话。”

    大概是蒋家一事罢！近些日子蒋家时时被天子训斥，蒋太傅觉得颜面无光，隐隐有退去之意。蒋太傅还未到退下的年岁，如今有这么一出，显然是赌气成分居多。

    王羡鱼明白过来，跟着蒋婉柔叹息一声，道：“大妇糊涂，此事嫂嫂怎好与兄长说？”

    蒋婉柔听罢甚是赞同的颔首，拉着王羡鱼手，道：“阿鱼懂我！阿父是个闲散性子，这些日子钻研到学问里，已久不归家。阿母前日那话……怕不是她心中所想。”

    蒋婉柔说的也不算委婉，王羡鱼跟着点头，久闻蒋婉柔阿母是个柔顺的性子，怎敢自作主张行事？怕是蒋婉柔阿婆示下的罢！

    糊涂！虽说如今世风开放，夫妇谈论时政时常有之，但蒋婉柔夫郎是什么人？当朝天子啊！蒋婉柔身为大晋皇后，一国之母，言谈举止皆有人时刻注意着，若是被有心人捉了把柄，一句“牝鸡司晨”便能叫蒋婉柔以后抬不起头来。

    王羡鱼道：“嫂嫂不必太过在意这些话，兄长从政以来，万事三思后行。再者，兄长有了定论之事，又何曾改变过？”不要到时候吃力不讨好，两头得罪才是。

    蒋婉柔俨然已经有了定论，如今听王羡鱼想法与她一样，松了一口气，道：“正是，我也是这般想的。”有个不省心的娘家，蒋婉柔也难做，她与王羡鱼合得来，自是知晓王羡鱼心中所想，如今与她说这些，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王羡鱼大概也能猜出几分蒋婉柔心思，不过倒是没有生出不悦，蒋婉柔能与她说这些不为人道的苦楚便说明她是将王羡鱼当好友看的，王羡鱼高兴还来不及。

    蒋婉柔是个有主见的，而王羡鱼又向来自省，从不对外语出半分越界之事。这也是姑嫂二人能谈论这些话的缘由罢！

    这一话题告一段路，蒋婉柔又道：“听闻西胡公主也随使臣过来，陛下却对我缄口不语，可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