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对答老翁(4k)-《名姝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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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翁远去,王羡鱼这才想起来阿母虞氏说的小娘子身世:柳漾阿父在外做官多年,其母随侍左右。远走时,柳漾阿婆不舍,这才将人留在身侧。后其阿婆去世,小娘子双亲回来吊唁时想将小娘子接过去,但当时年仅四岁的小娘子言说阿婆走了,若她也走,阿翁定会孤单。拒了双亲之言,因此至今依旧养在阿翁身侧。
小娘子年岁不大,又养在阿翁身侧,无可教养的妇人,一些人情世故不懂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也正是因着小娘子无妇人教养,这才生出几分男儿胆色来,王羡鱼倒觉得小娘子这般挺好。
老翁走后,柳漾面上恼羞未退,王羡鱼见小娘子如此安抚道:“我看阿漾如此便好!若是养成娇滴滴的女郎,与金陵城中其他妇人之流又有何区别?”若是那日遇匪徒,小娘子啼哭不休,阿律见了定是要生出气性来,又如何会有后面二人互生好感一事?
小娘子被王羡鱼一阵安抚,终是渐渐平复下来。见小娘子又笑颜如初,王羡鱼松一口气,向小娘子告辞。
柳家老太爷对王律生有好感,柳家家主柳公在王列、王律兄弟二人归来后也亲自拜访过王家,话里话外无不是对王律的欣赏。柳家小娘子又是芳心暗许,如今这亲事是**不离十了……既然亲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王羡鱼上有阿母、有长兄,她登未来亲家之门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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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羡鱼从柳家出来后,与桑果二人乘车回府。半路打探之人回来复命,将那行“讹诈”一事的娘子与郎君的身份打探出来。
那郎君虽是唤女郎为他妇人,然二人其实还未成亲。郎君是家世不显的郎君,家中有几卷藏书,识得几个字,如今拜在柳公学生的门下。
与这郎君相比,那女郎身份倒是比女郎更为凸显些。为金陵一户世家庶出之脉。算一算在这金陵女郎中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
今日过来寻王羡鱼麻烦,实是因为心中爱慕君子,听到王羡鱼与君子的传闻后,心中不忿。今日见到才生出为难的心思。
王羡鱼听过之后却是不信!一名将要成亲的女郎,为了另一位郎君当着未来夫主之面投湖为难另一位女郎,说不通……一旁的桑果也是不信,因此细细又问了打探之人许久。
可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眼见桑果又要盘问,王羡鱼叹息着让婢子停下。待仆从退下后,王羡鱼才道:“此事你我之力怕是不可为,还是禀明兄长罢!”
若是有人存心陷害,王羡鱼身在明处,对方身在暗处,她如何能事事都躲得过去?这件事王羡鱼之力难为,只能请兄长出面了。
桑果闻娇娘话音便不再说话,大郎的本事了得,若是有大郎出面自是再好不过。主仆二人各有心思,便止了话音。
马车行了许久。路过热闹的主干道时渐渐缓了速度。王羡鱼出来此行排场虽是不大,但也算不得小。偏偏依旧有人还敢挡了将军府马车,在外唤王羡鱼姓名,道:“里面可是将军府王羡鱼?吾家娇娘有话与而尔一叙,还请与吾一行。”
王羡鱼端坐在马车内,听闻有人在外说话,心道今日出门实是一波三折,也不知这次又是因着何事……
王羡鱼未作声,外面的仆从等人却是拦住那婢子,道:“尔不过婢子也。胆敢直呼贵女名姓,尔可知以下犯上之罪何责?”
将军府马车就在路面上堂而皇之的行走,如今被人一拦便让不少退让的百姓也无法动弹,顿时众人不由的都看了过来。
外面之景如何。王羡鱼在里面不得而知,倒是拦路之人声调再起,道:“以下犯上?当初阮家便因为将军府的以下犯上之责,死的死、伤的伤,今日将军府又要以此言害吾主家满门不成?”
这婢子之言咄咄,话里话外之意皆是指责当初阮家一事是将军府从中作梗。王家仆从听了自是不依。怒喝一声,斥道:“阮家行为举止谁人不知?你这婢子竟是颠倒黑白,反倒是诬赖起吾主家来,你安的什么心?”
王家仆从声音不小,旁人嗡嗡声渐渐起来。车内桑果眉头一皱,怒道:“小人矣!”
王羡鱼却是一笑,根本不为所动。这婢子此言不过是想激王羡鱼随她去见主家而已。计谋倒是不错,只可惜那主家小看了王羡鱼,小看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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