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何去何从-《重生之匪记》
修养了两天,阿大的病情总算有所好转。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林飞一直盼着他能早日醒过来,毕竟即便敌人再强大,只要知道是什么人,总是会有办法的,真正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未知,都不知道敌人在哪儿,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林公子,今日花魁大赛便要开始了,这可是青州府的盛世,公子可要同我们一起去看看。”
“就是,各家商铺这会儿都会放一天半天的假,公子初来咱们青州府,切莫错过此等盛会呀,”
两位来送饭和汤药的伙计同林飞说着花魁大赛之事,今日便要开赛了,要说心中没一点好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可值此非常时刻,心中有多少有些犹豫。
“听说今年不同于往年,往年夺得花魁者本人,会获得花仙子的称号,并奖励一千两纹银;今年则是各家妓馆推出各自的人选后,夺魁的妓馆会被赠送一个‘天下第一楼’的匾额。而且是魏金辽三国共同认证的,这送的哪里是块匾啊,简直就是块金字招牌。”
“谁说不是,咱们青州府那可是三国的交易中心,每年往来的商旅多如繁星,其中巨贾富商不知更是繁几。要是这天下第一楼的招牌到了谁家,那就不是等着数银子么。”
难怪了,屠三娘说只要夺得花魁,她丽春院就算是保住了,原来如此。这天下第一楼,不但是块金字招牌,他同时也是张保命符,无论是为了三国脸面,还是出去其他原因的考虑,都不可能让这新晋的天下第一楼倒下。
“林公子,可是要同我们一起去看看?”
略作犹豫后,林飞还是说道:“现在就不去了,这花魁大赛可是有好几日,也不在这么一日。”
俩伙计将汤药送到后径自离开,这会儿正百无聊赖之时,佟掌柜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笺。
“龙头来信了,咱们同杨家这回真是没有可能和解了。”佟掌柜将手中信笺递到林飞手中,接着道:“杨家要咱们攻下兖州后交换与他,算是对于天庆府的补偿,此事杨家之人让余老板写信与龙头。”
林飞结果信封,当即道:“这是好事儿呀,先答应下来就是,真要是攻下了兖州,到时咱们霸者不让,他又能如何?”
佟掌柜的摇头道:“兖州不是天庆府,地理上同泸州太过靠近,若非是杨家怕骤然出兵,会被其他周边势力乘虚而入,只怕他杨家早就动手了。”
林飞不解的道:“可若是如此,那即便将来咱们占据了兖州,他杨家要是想来夺,那不也是易如反掌的么?如此咱们青龙山占着这兖州又有何用呢?”
“这其中当然是有差别的,若是杨家占据了兖州,那里是出山的门户,彼此之间必然会有往来,不需太久,咱们青龙山就只能完全倚靠他杨家了,如此与投靠何异?”佟掌柜接着道:“咱们青龙山如今军民近万人,如今天下局势未明,岂能将身家性命尽数托付与他杨家!”
林飞道:“那龙头的意思是直接拒绝?”
“倒也没有直接拒绝,但不答应也就等同于拒绝了。这事儿就看杨家的态度了,若他们下定决心与咱们青龙山决裂,那余......怕是就回不来了。”
两人默然不语,此时非他们所能决定,最终结果真是这般也是别无他法。林飞心中想的是,若在花魁大赛后,用杨蕊儿去交换,或许能换回余姚一命。但这会儿杨蕊儿要参加花魁大赛,这时换人似乎不太合适,还是先等等吧,杨家人一开始没杀余姚,显然是并不想同青龙山决裂的,事情或许还有其他转机。
同时收到回信的自然还有杨庭轩,此时他双手握着信笺,眼神微眯的看着窗外,似乎陷入到某种思索当中。
信笺上龙熬虽然说的婉转,但意思很明显是拒绝的,看来如同先前所猜想的一样,龙熬其人野心不小。如今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那么这余姚杀还是不杀呢?家主已经将同青龙山之事全权交由他处理,也就是说余姚的生杀大权完全是掌握在他手中的。若仅仅从个人感情出,自然是不想杀的,两人合作这几年已经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谊了。
对于余姚此人,从商这么多年,是唯一能让他人心生佩服的。他杨庭轩本身就是商业奇才,不然杨家偌大家业不会让他一人专门负责打理。然而余姚的出现,让他骤然间有一种人外有人之感。
只身一人带着数万两银子,就在能在这青州城短短数年间闯下偌大的家业。要知道这可是青州,数万两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平时往来的商贾,那个身上没个千把万把的银子,也没看谁能搞出这般大动静。
欣赏归欣赏,如今已经很显然,这龙熬是野心勃勃,同青龙山合作可能性已经很低了。前期的投入算是打了水漂,这也只能怪自己对于龙熬此人估计不足。原想着只要拿下天庆府,待青龙山一统梅风岭势力后,两路出兵拿下兖州,届时无论是水路还是旱路,他龙熬想要出来,必须要经过杨家的,到时慢慢渗透,整个梅风岭山脉,就是他杨家的后勤堡垒。届时顺则一路高歌猛进,逆者潜龙于渊静看天下风云变换。无论如何,他杨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就是因为意识到了天庆府的重要性,杨家才会在水路6路都不通的情况下,花重金买通兖州的军官,安排千余人乔装打扮,跋山涉水进入梅风岭,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成想还是棋差一招。如今这般局面,前番诸多努力,付诸流水。
“老爷,杨教头他们回来了,小姐......还是没能找到。”管事的在门外说道。
“没找到?”杨庭轩叹了口气道:“那就不用找了,这丫头估计是知道我要回来,又跑泸州去了。”
杨家这几代人阳气太重,好不容易出了个姑娘,最后这性子也跟男人似得,野的很。杨庭轩正在为如何处理余姚之事烦恼,而他认为已经回泸州的杨蕊儿这会儿正在经历着她认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