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王权迷梦醒觉时-《唯一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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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斗也好,武士也罢,神功魔功,终究讲究一个力道,没了力道,一切都不过是花拳绣腿。

    崇飞渡清楚这些,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的银尘,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常识?只是魔法师的思维终究和常人不同,哪怕他变成了喜好近战的异端法师,他也终究是个法师!

    法师是什么,是天地的掌控者,他们的一切力量来源于天地之间,而不来源于自身,因此自身有没有力道,甚至身体里有没有力量都是次要的,只要领域之中有充足的法力就可以。

    他们就是那些玩弄【不可能】的人,和法师讲力道,甚至讲道理都是不切实际的。

    后退三步,银尘总算稳住了身形,但这样也不过是刚刚调整好重心而已,腿脚上的肌肉还无法将力量完全传导入地面,也就无法依靠反作用力提供有效的气劲,处于旧力未老,新力未生的窘境,既无力防守,也无力进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透骨锥飞射而来,就算举盾抵挡,土锥上爆炸般的劲力也足以将盾牌震飞,给银尘带来一股更大的冲力,让他直接失去重心仰倒,甚至可能击穿火焰塔盾,从手臂下方穿过,击伤他的脏器,至于用剑格开,那更是笑谈,银尘本身的力量就不够,此时重心刚刚稳定下来,贸然出剑只会将手中的剑震脱手——

    他还真的出剑了。

    只不过,在崇飞渡迅速凝固的笑容中,银发男孩并没有出剑格挡,反而一击白虹贯日直指崇飞渡的左肩,而他的长剑在刺出之时,迅速变为长枪,以冯烈山的螺旋枪式,狠狠刺穿了崇飞渡的肩膀。

    与此同时,透骨锥击中了银尘的左肋,黑色透骨锥尖端涌出一股无边的巨力,不仅将银尘手里的盾剑震碎,还将他打得倒飞出去,直接撞进身后的金属墙壁里。

    这一张令人牙酸的扭曲声中,金属墙壁陷进去一个大大的凹坑,银尘就嵌入这凹坑中,凹坑周围似乎有血流出。

    这些血是银尘故意释放出来的,实际上他虽然被打的很狼狈,但一点儿也没有受伤。

    身穿黑色长袍的银尘艰难地从金属中挣扎出来,刚好看到崇飞渡捂住肩膀,浑身上下亮起一片橘黄色的微光,接着软软倒下。

    火焰之中,带着诅咒。

    银尘慢慢走过去,伸出广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火焰凝成的单手剑。刚刚的战斗让银尘明白了,盾剑或者盾斧并不好用,魔法师本身就不应该是持盾之人,他已经将盾竖立在前方,脱离和身体的接触,这样盾才能变成吸收一次任意攻击的圣物。拿在手里,盾牌,就和他的身体成为一体,受到任何攻击都会转化为位移。

    虽说他的不灭神躯,快将任何伤害转化为位移,但是伤害越重,转化出来的位移推力就越大,而不是攻击他的力量越强才越大。像个什佰那样的杀手,如果用小匕首刺他的要害,估计他能直接倒飞出去。

    银尘凭着这点优势,才将崇飞渡制服,委实算不上什么,可以称药,委实算不上什么可以夸耀的战绩。他缓缓走来,单手剑中幻化出长枪重斧甚至软鞭的轮廓,烈焰升腾了几下,就熄灭了,变成了金属的纯色,那是完全用诅咒魔法凝结出来的武器。

    他来到崇飞渡跟前,看着他在火热的诅咒中微微挣扎,冰蓝色的瞳孔中只有冷酷的杀意。

    崇飞渡鼓动起全身的寒气,想将全身的热辣感逼出体外,但是没有成功。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毒,中毒之后不发冷,反而发烧,感觉就像某种疫病,而不是江湖人士常用的手段。

    “冯列山之枪……”崇飞渡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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