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欺压散修-《唯一法神》

    银尘挥手散去黑暗迷雾,同时十分从容地盖上电脑,将它放进奥术空间,取得了紫血仙山最外围的大门结界的控制权限,银尘反而冷静下来,心里也无来由地多出了几分依仗,作为法师,他感觉不到自己对于庞大的魔威阁和阴狠的毒龙教的恐惧,作为圣法师,和敌人来一场酣畅琳琳的厮杀的勇气,满溢出胸膛,迅速占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杜传昌算什么,就是吸血魔兽来了我也敢跟你好好聊一聊人生。”银尘一边恶意地吐糟着,一边悄悄从帐篷后面绕出来。

    他的周围都是身材高壮的散修。不得不说风源大陆上的神功对修炼者的身高和肌肉比重具备比较明显的加成,除了个别的因为疑似基因缺陷而长得矮小或者枯瘦的以外,绝大多数的男人都生得人高马大,就算再怎么眉清目秀英俊风流都免不了在脖子下面安装一具虎背熊腰的强健肉身,个个看起来都是不怕拳头不怕刀的真爷们,而女人在长到一定年龄之后,无论胖子瘦子,无论相貌精致或者丑陋,都天生一对胸器,甚至绝大多数女人还附带一对肥瘦恰到好处的电臀,只不过是否能长出一双诱人的来,那基本上就是老天爷说了算了。

    银尘的身高是加布罗依尔十一岁少年的标准身高,体重和胸围以及臂力因为经常性的饿肚子和熬夜,仅仅达到十岁少年的较高水平,和这些修士相比天差地远。他站在修士中间,即使踮起脚,目光也无法越过任何一个人的肩膀看到前面的情况,只能继续用耳朵聆听,间接地分析出前方的动静。

    此时的人群沉默着,没有人有心思去管一个十一岁的小瘪三从哪里冒了出来。被迫聚集在这里的散修们,直接面对着毒龙教贵公子的恶意挑衅和污辱。这里的每个人胸膛里,都不约而同地滚动起愤怒的烟气,却只有极个别的人的心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你妈!俺家的老娘是你骂的么!”这个时候,总有那出头鸟敢于去挑衅毒龙教的威严,尽管这位出头鸟先生自己也深知毒龙教的可怕,可是,辱及父母,对于这位心中尚存一丝正义感和荣辱感的,没有被这阴暗野蛮的社会完全同化成行尸走肉的先生来说,那是比夺去生命更让他不能承受是事情。

    随着出头鸟先生粗豪直率的吼声,一股激烈的风潮忽然刮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杜传昌发出一声耗子一样尖锐又阴险的冷笑声,之后就是一声拳头和拳头对碰的巨响。

    一股气浪轰地一下将密集的人群吹得整体向后退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稍微散开了一点点。银尘终于可以透过人缝看到前面的情况了。

    一位身高九尺的虬髯大汉正捂着手臂向后退却。他的对面,沈涛一脸阴沉地挡在杜传昌前方,仿佛贵公子门下乞食的打手奴才一样用整个身体,甚至整个生命保护着其实并不需要他来保护的主子。“小瘪三,对公子敢这么说话?”他威胁道,语气里满是狐假虎威的跋扈劲儿。

    那位大汉退了几步终于停下了,此时他的眼睛里满是灰白色的恐惧,仅有的一丝挣扎于坚持,也只能让他的面部肌肉不断痉挛而已。他的整条右臂都变成了仿佛较疲软管那样软绵绵的一条,显然整条手臂里面的骨头全部粉碎。

    银尘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加持上一层暗流魔盾,黑夜之下,暗属性的魔法穿透等级和结构强度都有一定的提升,此时的暗流魔盾,防御力还在诸神加冕之上。

    银尘掐起无名指施法的同时,也暗自叹了一口气,曾经和自己交过手,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涛,好好的一位魔威阁门徒,如今被毒龙教残害得不得不奴颜婢膝,狐假虎威,乍看上去挺威风,可是这跋扈与威风的背后,又暗藏着怎样的渺小与低贱呢?

    “毒龙教的荼毒,一至于斯。”银尘心里悲叹,表面上依然维持着冷静又冷酷的圣法师造型。只有瞄准杜传昌的一对银白色瞳孔中,充斥着诅咒一样的恶意。

    “小沈子,去,把那家伙卵子捏爆了,算是他辱骂本尊的一点点报答吧。”躲在沈涛背后的杜传昌,可不会管人群之中究竟迸发出多少愤怒和恶意,直接对着他用毒药“临时招募”的奴才发号施令。沈涛奴颜婢膝地答应了一声,紧接着就一阵风一样窜到了虬髯大汉的身前。

    大汉仅仅来得及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匕首举起来,就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他扔掉手里的刀锋,双手捂着喷血的胯下不断翻滚哀嚎,那声音听得周围的散修个个汗毛倒竖。

    恐惧如同无声的鸦群,迅速汇集在这片草地的上空。杜传昌的残忍与嚣张,和他身后的魔威阁集团大军散发出来的森严的威势相得益彰,将对强者的恐惧深深塞入每一位散修的意识里。

    600人对800人的合围,从人数上来看十分可笑,可是魔威阁集团中有大把的入体高段甚至大圆满的高手,更不用说还有隐藏在深处的化气,分神,合道三个境界的高手,而散修这边,最高也就入体四重境界的两三人,其余都是培元高段,中段,甚至培元七八重的江湖小虾米,在散修群中比比皆是。实力上的严重不对等,让人数加多的一方反而变成了被狼群包围的绵羊。

    虬髯大汉的嚎叫依然继续,杜传昌似乎对此并不觉得吵闹,反而很仔细地聆听着那凄惨绝伦的声音。短暂的沉默更增添了散修们的恐惧,终于,有一位生得白面无须的散修青年颤抖着声音,卑微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这位大爷?小的烂命一条,身份卑贱,不值得大爷亲自动手指教,还请大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大爷但有任何吩咐,还请明示,小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了!大爷饶命!还请大爷明示小的?”他说着就跪下来磕头了,草地上响起闷闷的碰撞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