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话 重新初醒,却需忘仇少忧-《天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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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在我鞋子上拉屎!”
我拿起丢在地上的簸箕,气愤地把和阿花抢饭吃的小白拉开,努力地在袖子上揩了揩汗,连汗味都是鸡鸭的羽毛味道。山谷里尽管少了好多人世烟火,但却是不缺生气,尽管只有我们二三人,但是这些活跃的过分了些的家禽满满的填满了我们的生活。
这些没人性的小动物,哦,不对,是没畜生性的鸡鸭鹅乌鸦!
按照寻常女子的套路来说,对于我这种经历的人来说,应当是需要沉默忧郁好些日子的,还应该茶饭不思,刻刻寻个短见,要么更应该努力锻炼,牢记那灭族的仇人,等待一日手刃仇人。
而事实是,我的确是茶饭不思了几天,在我刚苏醒的那几日。
不过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一沉思忧郁,气结不止,胸口就隐隐作痛,后来被救命恩人清姨提醒,说那救我小命的药成分有异,服用之人不可时常忧郁,是药三分毒,虽然那神女老人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解了这毒,但是残留的药性确是无法排出体外,可能是自然而然的寿命减少,也可能是突然某一天我两腿一蹬,撒手人寰。
当然,就算和长孙相认,这事儿也是不能告予他相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信。
其实,我总觉得自己是命苦,我有一次打趣的告诉清姨,若是能再被她救一次,在我的无限幻想里应该是那么的一种场景:
清姨用她修长而秀美的玉手将我从河水里拉起,用她那琅琅如玉的声音,温雅的语调对我说:“和我一起呆在这里吧,管你一日三餐,包你吃饱。”
然后我应该先仰天长啸三声,再而无不感激地拉着美女的手“回家”。
但是,实际的情景却不是是这样的。
现在名为“楚歌”的我在小鸡小鸭的粪堆里“发粪图强”,而美女清姨却在一边喂乌鸦,乱嗑瓜子不说,还把树木的叶子扔得一地都是……
边扯边扔……
偶尔对我回眸一笑“小歌儿,麻烦你了啊。”
这里有条山泉末,叫清涧溪。我坐在及半膝的溪水的赭石上,看看四周。除了面前的汨汨流着的水,水边的水草,嬉戏着的家禽,就只是和清姨一起住的竹宅,偶尔还有那年龄不详的神秘老人抽空来拜访,竹宅后面是一齐排的泰华木,听说是清姨初到这里的时候那老人种下的。
清姨的师母,哪位据说是遥远西蜀皇室的一位帝姬,住在烟瘴的另一端,不喜来客,偶尔过来看看清姨。在这么些年里面,除了山洪暴发来这里借住过几天,基本不怎么出现。
这里,像是,某个边郊的偏僻处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绿树阴浓夏日长,一池春水泛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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