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换婢-《与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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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流韵轩。
“你说一个姑娘家,如何做出这种……这种事。”月白硬生生把不要脸吞在了肚里,说出来都丢人。
紫棠“:这就叫人外有人。”
“竟打起咱们三公子的主意,这如何是她能肖想的。”月白有些忿忿。
“以后咱们谁都不要提了,毕竟都是一个府里的,她若安分了就当这事过去了,不然这府里恐难留下她。”缨宁不认为自己是个狠心的,只一点是她不能容忍的,一旦谁对她的亲人对纪府造成威胁,她定不会放过。
这头,婧珠像得了啥宝贝似的,这两日劲头足,走路也哼着歌。一会要绯红去摘花瓣要泡花浴,可这季节哪来的花儿,只荷花开的多,但那是给夫人小姐看的;一会嫌艾绿的茶泡的淡了一会又嫌凉了;一会又要吃核桃,叫艾绿一颗颗剥了,艾绿剥得指甲盖都快翻了,刚染的丹蔻都折了,了才剥了一小碗,却也没看珠姐儿吃几颗……真正想要过起少奶奶的日子来了。
已经过了四日,婧珠总期待着三公子托人传话,盼着外院的信,或者纪夫人来找她都行,可都没等到,整日与两个没用的丫头大眼瞪小眼。
“今日可有人来我们院?或是有人递了信?”
“哎呦珠姐儿,这话你今日可问了三回,无事寻你做甚,你亲人不是都没了么。”艾绿被问的烦了,这天气又热,难免有些躁。
听到丫鬟这口气,婧珠有些受不了,自那晚看了三公子那含笑的眼神时,她真把自己当成未来纪家三奶奶了,哪有少奶奶过这般日子,两个相貌平平又不听管教的丫头,没有漂亮衣裳,没有琳琅首饰,婧珠越想不平,遂看啥事都不顺眼。
婧珠怀有心事,抬头看了看绯红挽的发髻“:难看,后头髻子太矮,看着小家子气,重新梳个元宝髻。”
绯红可不干了,早上来来去去弄这个头发就弄了一个时辰,重新扎了两回。端什么小姐架子,比真正小姐还过分,绯红嘀咕起来。
婧珠耳朵灵,像被刺猬扎了似的,瞬间就跳了起来,发簪刚插了一半,还在绯红手里呢,被婧珠这么一跳,发髻跟着被扯松了,半搭在头上,看着有点滑稽。
“你再说一遍,什么不是正经主子,你不怕把你撵出去卖了?”婧珠发狠,眼睛瞪的老大,一副当家主子的口气。
绯红这会儿也来气了,想着自己伺候了一个没名分没地位的主,已经够倒霉了,还要整日看她脸色“:我是太太派来的,卖不卖不是你说了算。”
婧珠一口气被噎着突然就出不来了,指着绯红就骂道“:你个小蹄子,眼里有没有主仆尊卑了,信不信,信不信我,我立马禀了太太,到时赶出府去,跪着来求我也无用。”
一旁的艾绿听不下去了,好歹她俩一同在外院共事了两年,平时以姐妹相称,听见绯红这么被欺负,如何忍得,扔了抹布三两步就过来了,“珠姐儿好大口气,你是小姐还是太太,说难听点你连正经主子都不是,整日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婧珠哪听得了这样的话,吃了火药似的就冲过去,一把揪住了艾绿的头发,“反了反了,恶奴欺主了。”两个人推搡间打碎了一旁的瓷花瓶,便是这样两人也没分开。
外头钱婆子听到声响赶忙跑进来,刚进去就听到艾绿被抓了头发疼地直叫“:不就是个落魄小姐,横什么,绯红顾忌你我才不顾忌你,反正要死要活也只我一人,了无牵挂,你便去告状我也要说,你少做少奶奶的梦了,也不怕别人把你当跳梁小丑看……”
“贱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婧珠已经顾不得自个形象了,一把扑了上去。她一个瘦弱女子哪能打得过干粗活的丫头,反被艾绿压制住不得动弹,脸涨的血红,头发也散了。一旁绯红急得直抹眼泪,正想上去分开两人。
看院的婆子一看这情形啥都没说,转身拔腿就跑,嘴里不住念道“闯祸了闯祸了,这可了得……”
钱婆子摔开门就冲了过去,从背后扯了艾绿的衣裳,勒得她喘不过气“:你什么身份,敢这般和姑娘说话,不知规矩的东西,统统都卖到窑子里去伺候男人,看你们还敢不敢撒泼。”
艾绿虽是个使唤丫头但好歹也是清白的姑娘家,听得钱婆子这般羞辱人,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可身子还是继续和她们扭打在一起。一旁绯红见这情状也是六神无主,只得上去帮艾绿拉钱婆子。
婧珠不是个好惹的,没有力气,但她有指甲。姑娘家爱美,留了又长又尖的指甲,扯到哪个就抓哪个,绯红细嫩的小脸一下被抓出了几道血痕,重的地方还渗出了血滴子,甚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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