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熬药-《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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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这间屋子,我第一眼就看到炕上直挺挺躺着两人,他们盖着厚厚的棉被。再加之屋里很冷,甚至能听到他们上下牙在寒颤。

    我一矮身坐到炕边,一摸他们的额头心中一惊“病得不轻!”

    随即,二狗帮我掀开他们的被角,我开始诊脉。我切实感觉到,虽然他们皮肤冰凉,但寸关尺脉相却迥然不同!是浮大而洪搏动有力!

    “二狗,之前你爸妈吃过什么东西?”

    “您是指未病之前?”

    我点头“没错。”

    “……吃过霸鱼!”

    “霸鱼?”我一琢磨,又说“把你爹的上衣解开,我看一下。”

    “行!”

    胡三立的上衣被解开,我看到他前胸皮肤布满隆起的红斑。我猜测“你爹中毒了!”

    “不能吧?”

    “为什么不能?”

    “我也吃过霸鱼!”

    “奇怪。”我自言自语。

    “对了!送餐的是名女子!会不会是她投毒?”

    我摇头“你没有中毒,你爸妈也不该中毒。”

    胡二狗又说“我忘了,还有一碗羊肉汤,我不吃羊肉!”

    “羊肉汤?是在饭店订的餐?”

    “嗯,是谭三酒店!”

    “送菜的是谁?”

    “……她脸罩黑色纱巾,戴着口罩嗓音沙哑,从未见过!”

    “不好!”我一激动站了起来“可以确定鱼里没毒,但你父母绝对是中毒所致!你们家有仇人?”

    “……不知道。”二狗摇头。

    我安慰二狗“你放心有我在,你父母不会有事。”

    “谢谢侯大爷!”二狗对我称呼很亲切,我心窝是如此温暖。

    打开放在炕边的药箱,我抓了十服药。药以甘草为君;远志、防风为臣;五味子、党参为佐;独一味附子为使!急病者,非附子乌头以毒攻毒方能抵消化解!

    我临走时,让田芳留在二狗家,帮助煎熬汤药。二狗很老实,我相信他们合得来。而黑纱罩面嗓音沙哑的女子的音容,一直驻留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我一路走并思考着“昨晚沙哑女子打电话找田芳后,村长第二天便失踪,这难道是巧合?再有,刘小松的桑塔纳明明去过东山顶,他一定是送田芳回家,为何田芳不肯承认?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越想越后怕。

    ……

    ……

    回到诊所已经天黑,我洗洗脚准备躺下。可我突然想起,今天凌晨在门口捡到的包裹。既然无人认领,想必不会再有结果。我趿拉拖鞋走到桌边,拉开掉漆的抽屉拿出包裹,我的心“怦怦”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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