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我者,道也!-《寐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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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次日,薛海把隆成的尸首草草掩埋后,将师父领去名叫上煌的小镇。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当把师父安顿下来,薛海便对那收拾屋子的店小二道:“店小二,拿上一盆热水,再叫上一些茶水饭食。我等赶路都饿了。”

    “好的好的。这位道长,可要水酒?我们上煌的烧刀子可是名镇梁国的好酒。三杯下去肯定倒!要不要试试?”

    看着店小二那献宝的笑脸,薛海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不是找事吗?我等修道中人怎可沾酒?下去下去。”

    薛海没好气的催促,也不理会店小二遗憾的表情。却不成想盘腿坐在床上的金逸忽然说道:“罢了,就来两壶吧。我也许久不曾喝了。”

    “师父?您怎的。。”

    “好嘞!两壶烧刀子!二位道长仙师稍等!”店小二说罢,兴致勃勃的迈开步子下楼。

    见着店小二离开,薛海轻轻关上门,看了一眼不怎么好的房舍,满脸疑惑的对着师父稽首道:“师父,今是怎的?徒儿不曾见过师父饮酒啊。而且此是迷醉之物,您一向避而远之的。”可是金逸却笑而不语。只让薛海心中疑惑。

    不一会,店小二笑嘻嘻的端上米饭豆腐竹笋。一盆热水和两壶烧刀子后退去。金逸便拿着热水擦拭了脸,说道:“徒儿,下酒吧。”

    薛海无奈,只得倒上两杯。将其一递给金逸。

    谁料金逸接过酒杯,轻轻嗅着那股浓烈的酒香,脸上竟然露出笑容道:“多少年了,这番味道依稀当年。可惜物是人非矣。”

    “师父何出此言?”薛海闻着这股浓烈的酒味不敢喝。听到师父如此说便随口一问。

    却听金逸道:“年少时,初被你师祖,我师父还冲真人收为弟子,那时便在这上煌喝了这烧刀子。如今数十载而过,当年豪气冲天的小子,如今亦是垂暮老人。不敢提当年之勇了。”

    少见的听到师父提到师祖,薛海留了一个心思问道:“如今我跟从师父十多年,却还未得见师祖呢。不知何时有缘能见?”

    “你小子,不就是想去宗门吗?快了,如今你虽五层修为,尚算浅薄,却也可以带回去见师父了。却说,你至今都不曾去过我纯阳门吧。”

    “徒儿只想见到更多同门师兄弟,只我一人,道途之中太过孤寂。”

    薛海无奈如此说来。

    原来,道门之中大多如此。拜入门派后的子弟可选留下宗门内处理琐事兼并修道。亦或外出云游当一个游方道士。两者虽同属门派,外出时也可打着本门名号。可前者负有宗室责任,虽然洞天福地和灵丹妙药享用。却极少外出历练机会。后者毫无责任,只当门派存亡时助力即可。却也资源贫乏,全靠自身。

    两者皆是有利有弊。而很显然,金逸属于后者,是一个纯阳门的游方道士。游方道士收徒,需在外修成五层以上方可带回宗门,被宗门登记在册。也是杜绝了旁门左道闲杂人等均来宗门的方法。

    而至于还有第三者,有别另外两者。乃是外出自创宗门,开山作祖。便是后话,不在此列了。

    话说回来。对于薛海的嘀咕,金逸摇头微笑。一口饮下酒水后,砸吧嘴,伸出布满皱纹的老手摸索着床上的布袋。从里面取出一面小旗,上描阴阳相生相克之鱼相。旗面隐有流光拂过。本不以为意的薛海双眼一瞪!这一看便不是凡物,应是有些手段的法宝才对。

    果不其然,那金逸闭着眼睛轻轻摸着旗面,虽目不能视,却也能猜到薛海此刻惊奇的目光,道:“徒儿,此是当初你师祖交予我的法宝,是名招魂幡。本不是什么稀奇之物,普通法器亦能招魂,可是此物不仅如此,尚且能拘禁魂魄。乃是修炼鬼道的宝物啊。”

    “鬼道?”薛海看着旗幡,嘴上却如此询问。后者哈哈一笑道:“鬼道。。此名一听,旁人误以为会是歪门邪道,其实不然。想我道门源远流长万载。悟得天地造化以此修道的太上老祖便是修的鬼道。所谓鬼道者,魂魄也。魂魄,即为元神。**凡胎诸多限制,虽能仗此固精培元,养精蓄锐。可终非长久之计。

    想大能者何人不练元神精魄?俱是重中之重。只不过鬼道元神一途,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古来修道者渐渐弃离,注重肉身之长。虽也能成道,可高深处却万难之难。当初师父将此幡交予我,是为了让我注重元神修炼。可是此途太过凶险,一些手段甚至有伤天和,折损阳寿。我也不敢尝试。如今,我将此物交托于你,望你道途之中万不得只顾肉身而不在元神。切记啊。”

    说罢,便将手中招魂幡交予薛海。

    后者接过,心思却早已不在幡上。此刻薛海目光炯炯,眉头紧皱。今日师父十分反常,不似以往。但既然师父不说,薛海也不好再提,当下收了幡,再三拜谢。

    于是,次日正午。

    见师父气色转好,薛海便带着他上路。谁成想刚离开小镇,天便下起大雨。一路避雨的师徒二人无奈之下,只得跑到临近的一片竹林避雨。好在大幸,遇到一处猎人废弃的茅屋。当下两人便躲了进去。

    “呼!果然流年不利。又是出门遇雨,天意弄人吗?”薛海没好气的脱下朱红色的剑匣,摘下头冠拼命拍打衣袍上裸露的水珠,满嘴叫着晦气。不过好在赶得及时,也没淋了多少雨,还不至于生火烘干。

    反观师父金逸,此刻默默的摸索,缓缓的坐在一张老旧的靠背椅上,问薛海:“徒儿,此地可有主人?我等贸然窜入,大不敬也。如有主人,当多加陪个不是。”“师父安心,此地阴暗潮湿,尽是灰尘蛛网。定是许久不曾有人住了。”薛海摇头如此说来,那金逸默默点头。侧耳倾听外面哗哗的雨声,以及从破败窗户滚滚涌入的风声。表情忽然有了一丝疲惫和释怀。

    “徒儿,过来。”

    听到金逸呼唤,薛海立刻上前而来。却见金逸虽然双目失明,此刻却神情严峻。心下暗自不知发生何事的薛海尚未反应,便听金逸忽然怒声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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