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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虫凌听到这段话，不由得双眉一蹙，有些不太确定得问着森：“凯恩？你是说尤谦·凯恩？一凡家族曾经的神守，后来变成堕天使的那个人？”

    “是的，一凡神袛曾经的神守，圣器血·炽烈的持有者。”应着虫凌的问题，森禁不住长叹一声，然后又苦涩一笑，一边玩着酒杯一边问着虫凌：“你觉得一个可以使用圣器的堕天使，会打不过一个暗灵使者和凡人么？可惜，小苏她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说罢，森举起酒杯，将杯中苦酒一饮而尽，可更大的感慨却才开始。

    “然后我又看着尤恩为了任务，不得不成为门萨的仆从，帮着门萨在人类次元兴风作浪、为非作歹，还要和他的小主人小苏为敌。”说着，森突然是转身看向虫凌，悲伤的他奈何没有人类的**无法流出眼泪来，只能颤抖着这一具皮囊表现出自己的悲恸，对虫凌说：“你知道吗？尤恩不下三次求一凡让他结束任务，因为他不想和自己的主人为敌，那是他看着长大的梅米·萨苏。”

    “甚至是在今晚，在执行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之前，他还在对我说小时候的小苏是多么的惹人疼爱。”

    一旁的虫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此刻心情悲恸的森，他甚至在想，森是不是有意要把这些告诉他，好让他做好面对死亡的觉悟。

    可森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虫凌心如刀绞。

    “其实这些都还好，我还能承受，毕竟凯恩和尤恩两兄弟作为一凡家族的神守，听命于一凡族人并牺牲自我也只是尽了本分而已。”该是说到了内心最为沉痛的地方，森的话语不禁是哽咽起来，禁不住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一笑之后才是继续说道：“唯一让我难受的，是一凡，你知道吗？她为了这个计划，在时空黑洞中经历了你无法想象的痛苦，这才将灵力提升到了无上尊者的级别。”

    “什么痛苦？能……让我都无法……想象？”

    “不断的挑战那些比她强劲的流放神族都是小事，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将灵力回路震碎然后靠愿力进行重组，因此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说着，森忍不住是回想起小萝莉在时空黑洞里的事情来，难掩悲恸把头埋了下去。

    虫凌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刻的森，因为他知道，这些话一定在森的内心憋了很久了，只好勉强的找了个理由对森说：“那这样岂不是更好，反而便年轻了。”

    “年轻……”森冷冷一笑，“如果我告诉你，一凡她只有十二年的寿命了，你该怎么想？”

    “人……还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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