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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萤的声音很慢很平，龚成没有做任何辩解，因为他知道雪萤说的是对的。

    思考，这还用思考吗？他很想这么反驳一句，但看到那双平静淡漠的眼睛，如同天神一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而他自己就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需要辩解，面对这双眼睛，任何辩解都会显得空白无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脏声音越来越明显，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而他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

    “……没错，你说的很对！”

    雪萤再次指向那处混沌地道：“那里，很害怕，对吧！”

    龚成没有否认，认真的点了点头。

    雪萤没有看他，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那里，我也害怕，害怕的不得了，但我依旧要去！即便是有危及到生命的巨大危机，我依旧还是要去！”

    “为，为什么？”

    雪萤轻笑一声道：“大叔，这周围的环境相比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对吧！”

    龚成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

    “留在这里，或许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记忆会慢慢变得模糊不清，现在还只是对周围环境的识别开始模糊，但慢慢的，时间的感觉也会模糊，甚至是连记忆也开始模糊。到最后，你还会记得什么呢？大叔！”

    龚成微微张嘴，说不出话来，也不待龚成说话，雪萤继续开口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叔，你还会知道你是谁吗？或许，那个时候，连思维都已经没有了，又怎么会猜疑自己是谁呢？”

    龚成没有说话，但却已经冷汗淋漓。

    “那里固然危险，也许进去之后，马上就会迎来致命的打击。但现在，那里，是唯一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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