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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在不断地流着，而秦古德却完全没有起身去关掉水管的意思。

    他的喉咙有些干，但他现在哪有心情去给自己烧水泡茶？

    “……”秦古德正头大如斗。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狗血言情剧，希望能找到灵感，却现自己只看过琼瑶阿姨的几部老剧，而且多半是二话不说一顿扒了猛干的套路，完全帮不上忙。

    于是他只能把一部分错误推到酒精上：“艾瑟，这是个意外，我喝的有点多……”

    “你一喝酒就喜欢这样吗？”艾瑟忽然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咬着嘴唇问道，“就像……我们那一次？”

    “不！我誓除了和你在一起之外，再也不喝酒了。”秦古德尝试曲线救国。

    但被小姑娘一眼看穿：“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听你自己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秦古德愣了一下：“我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她会不会来一句“明明是我在问你你还有脸问我”？

    “好啊，”但艾瑟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只是在想，你究竟在去了英格兰之后，还爱不爱我？”

    “爱，爱，爱！”秦古德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明显只有一个答案，“宝贝，这次是我犯了错，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欧洲人习惯一言不合就分手，但我更习惯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履行这个誓言，好吗？”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数，但男人的智商也不会过个位数。

    秦古德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是知道一点：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和那些身材火辣的英格兰大洋马们天天厮混的男人。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小会。

    沉默得令秦古德有些坐立不安，他只是呆呆地听着外面水龙头“哗哗”流水的声音。

    “好啊，”艾瑟的声音如同仙乐一般，将所有的沉默驱散，“我明天中午去英国，你有时间接我吗？”

    “有有有！”

    秦古德能说“没时间，因为我要给自己加练吗”？

    “对了，你在洗澡吗？好像一直有水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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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人生中第一次大危机的秦古德没有丝毫松懈，他第一个反应是翻箱倒柜在自己家里搜索了一遍：他害怕明天在床单或者沙的某个角落找到一条情趣内裤或者一支高跟鞋，或者一根明显不是自己的金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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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的艾瑟懒懒地躺在了床上，用蓬松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从一而终白头到老”？

    好土的誓言！

    我不是应该“不仅没有一丝丝感动，而且隐隐想要笑”吗？但自己为什么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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