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夜垂钓-《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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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涯却是笑了笑,指着前方说——不是快到了么?

    确实是快到了,但这天要下暴雨了啊!

    谁都是家有余粮的富家少爷,谁都不想把自已淋成个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最后那两个人归了家,只林涯固执地往前走,还说不过是风大了些,雨大了些,有什么好怕的?

    莫非还怕淋坏了没衫袍换不成?

    望着两个渐渐远去的朋友背影,林涯嗤笑了他们一番后,还真的就不惧风雨地往目的地继续走去。

    阴十七问:“那个林涯说不再垂钓的日子,是不是去年的八月十一?”

    林全讶然,点头说是。

    连林湖也睁大了眼:“阴公子怎么知道的?”

    阴十七没有理会林湖的问题,又问:

    “林涯说再不垂钓的时候是夜钓的隔日,那么前一夜便是去年的八月初十,那一夜林涯去夜钓的目的地是哪里?”

    这个林全与林湖都知道,林湖终于不再沉默,说:

    “五子湖!”

    五子湖?

    突然就像千丝万缕间,有一些错乱交叉的断线被悄无声息地接了起来,顺着接起来的线缕过去,便是之前并未隐藏的线头。

    那线头一直在哪里,不曾躺过避过,只是没有人去将它曾断开的线连接起来,得以让它抻筋撑骨。

    这会经阴十七一路边寻边接,终于缕成一条线,而线头根源就是去年的八月初十,那一场夜钓!

    林涯在去年八月初十原本是约了好几个朋友一同到五子湖夜钓的,但因着天色突变,暴雨将临,最后只剩下他还坚持着去夜钓,可见他是多么喜欢垂钓这一闲趣。

    然就在隔日,也就是去年的八月十一,林涯却毫无预警地性情大变,把最珍视的那根普通鱼杆收起来封存,并坚决地说了不再垂钓的话。

    一个人的习惯是不难改变的,当然也不是无法改变。

    只是这个改变需要过程,而不是呯的一声刹那间便丢下了,并真的再未曾拾起来。

    而林涯说丢就丢了,轻易得好像那不过是他的一件日常衫袍、一支束簪。

    姚君、逍遥子也是在去年的八月十一突然改变,突然就去定制了长条形的木盒。

    在这突然改变的前一日,便是去年的八月初十。

    那么会不会是在去年八年初十的夜里,姚君、逍遥子、林涯其实在无意间聚到了一起,并在一起夜钓呢?

    假设他们三人在那一晚是一起夜钓了,那么三人是不是早就相识的?

    毕竟那三根一模一样的鱼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会不会是三人一同在同一家渔具店里买的。

    姚君、逍遥子早就相识,那么林涯呢?

    问了林湖与林全,两人却皆对着阴十七摇头,说,就算认得,也绝无可能相交。

    因为林涯根本就不喜欢看戏听曲,姚君与逍遥子的名头再大,林涯也只是听人说过罢了,他从来未曾到过五子湖上的花船去捧场。

    阴十七又特意多问了林全一句。

    林全肯定地说:“阴公子,我家少爷绝对不可能与姚君、逍遥子相交的!”

    林涯与林湖虽是没了父母,但就像家贫的孩子早当家一样,早早失了双亲的林涯也早早扛起一家的重担。

    早年还得靠林家产业那些可靠的掌柜帮着撑着,也幸在林涯父母早家慧眼识人,在林家帮着管产业的掌柜们个个是忠实可靠,没谁想趁着林涯、林湖年幼,而私吞林家产业。

    后来林涯一及冠,便全盘接收林家全部产业,且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五年里,更是将原有的林家产业拓展到最大,每年收入几乎翻了一翻,这让几个看着林涯长大的掌柜们个个心生安慰,都说林家可算后继有人了。

    可未料到,林涯入住莲花客栈,想着在今年娶个妻子归家,也好让林府有个当家主母,结果却是命丧黄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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