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四人行-《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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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姜生是姜大朋的小舅子,难免对姜生的管束松了些,许多言语举止也皆不恰当,幸在姜大朋虽是断错了前面姚君、逍遥子两件案子的性质,但其实还算是一个秉公为民的好官差。

    从姜大朋训斥姜生,并亲口向林湖表示歉意一举当中,便可窥得一斑。

    只要姜大朋与姜生并非是那种只管升官财的官差,那么阴十七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便显得要顺利得多。

    没了姜大朋与姜生会不悦她插手他们办案这一层顾虑,阴十七当下便道:

    “不瞒姜大哥,我与子落刚从五子湖回来。”

    正想再问问林湖一些关于林涯生前事的姜大朋顿住了,有点诧异地瞧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的阴十七:

    “阴兄弟这话是……”

    阴十七道:“姜大哥,我觉得姚君之死不是自杀,至于逍遥子,我虽尚未能下什么定论,但我觉得应当与姚君一样,也不是自杀,正如林姑娘所言,我也不相信林涯会是自杀。”

    姜大朋先是讶异了一会,接着便沉默了下来,显然他得想一想理一理一些事情。

    而林湖则在透过泪眼看着坐在她对座的阴十七,好半晌方道:

    “你、你信我?”

    阴十七点了点头:“信。”

    林湖本来自察觉姜生出去后,便重新在凳子上坐下。

    这会一听阴十七相信她,林湖再次自凳子上起身,退后两步,便朝着阴十七跪了下去:

    “林湖叩谢公子!”

    阴十七未料到林湖有此举,不免让林湖这样干脆的举动吓了吓,很快又回过神来,连忙起身亲手将林湖扶起:

    “林姑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林湖起身后,阴十七又道:

    “我本就住在你哥哥隔壁,那晚我也是有听到些许动静的,却是我贪睡未曾重视,倘若那时……”

    林湖阻断道:“公子不必说了,我听衙门里的仵作说了,我哥哥所中之毒乃是绝命的鹤顶红,便是当时公子察觉赶过来,大概……也救不回我哥哥的性命……”

    林湖声音哽咽,说到后面已是再次掩面,哭得上气接不了下气。

    待林湖心中悲伤哭出来,也冷静了些后,姜生已再次踏入林涯客房,手上捧着一条热毛巾,支支唔唔道:

    “林姑娘,刚才都是我言语莽撞,冲撞了姑娘,还望林姑娘莫与我一般见识,这条毛巾还热呼呼的,林姑娘擦擦脸,捂捂眼睛吧!”

    林湖一双大眼哭得肿红,确实该需要热敷一敷,只是没想到粗鲁性急的姜生竟也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

    一时间,姜大朋眼露安慰。

    阴十七与叶子落却是古怪地看了眼说完话便有些别扭的姜生,再看向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林湖,两人皆有些明白了。

    林湖怔愣着,姜生手上的热毛巾一直捧着,两两僵持了小一会。

    阴十七不得不轻咳了一声。

    刹那间,林湖接过热毛巾,姜生待林湖一接过,便低着头在桌旁坐下,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不同于阴十七与叶子落两人的心中暗笑,姜大朋脸上的笑意却是十分明显,颇为明目张胆。

    不过也只是一会,姜大朋想起正事来,也是心中有了决断,于是问阴十七:

    “方才阴兄弟所言,可是现了什么?”

    一听姜大朋肯与她说一说,阴十七顿时将心完全放下,道:

    “在梨花船上,姜大哥可查看过姚君房门正对的那一截折断的船栏?”

    姜大朋点头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查看过,但没现什么。

    不过经阴十七这样特意一问,他已直觉该是他漏掉了什么。

    果然听得阴十七道:“那船栏在姚君撞断跳湖之前,曾被人动过手脚。”

    姜大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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