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轻易不要作弄人-《诡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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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头大的金球,这家伙出手倒真是阔绰。他应该不是周扒皮花钱请来的,而是真的与井上川一之间有着解不开的死结,那倒可以考虑一下结盟的事。

    注定生死相搏的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因为经历过一次脱胎换骨,我对发生在身体上的怪事,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免疫力。当然,我也很清楚,这种状况下,我只有安静等待结束,干涉越少越好。

    这个点,正是困的时候,我不敢入睡也没精神思考,好不容易才熬到结束。

    水雾随着水线的消失,骤然散去,我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世界”。

    虽然,是静止的。我看到,这些车厢中所有的人和物,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顿在特定时点的特定动作上,有好多物件都是悬空的。

    而且,我居然是在硬座车厢,而非卧铺车厢。

    奇怪了,我不是从软卧车厢出发,往车头方向走的么,怎么反而来到了后面的硬座车厢?

    没容我想明白,外来传来咯噔一声响,车厢猛地颤动了一下,火车到站了。

    就像是收到了一个“取消暂停”的信号,车厢里的人和物,一下子又活了起来。

    有几个人,打着哈欠,向我这边看了两眼,随即露出诧异的表情,还有一个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喊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兴奋的样子。

    我低头一看。我靠,没穿衣服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的最后记忆,是脱掉衣服抗热来着。

    这车厢里都是些俗人,我没办法对他们动粗,只好把脸一挡,向前直冲,躲进了厕所里,把门锁上。

    范蠡的宝库中,还有一些替换的衣服,我手忙脚乱地穿好,也顾不得这里面的肮脏了,脸面事大。

    我刚把衣服穿上,拉链和外面的衣扣还没来得及系上,厕所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人推门而入,是列车员,身后人头攒动,应该是些等着看热闹的围观旅客。

    衣服在身,我已经有了底气,索性故意把裤子掉了下去,然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你们要干什么?”

    列车员红着脸,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外面女高音的叫骂声,心里那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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