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一只妖的后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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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何苦?!”大夫元一把拽住,“司马这一去岂不是要被我父亲捉到了?还是与我速去太阴山找君侯商议要紧!”

    公子养泪眼婆娑:“元!你还醒着,是我糊涂了!元!君侯最后可信之人,也只有你我了吗?”

    “如此就正是我的荣幸!”大夫元扶着公子养,“司马,我们走!”

    “你们走得了?”正说着,但闻马蹄声响,一乘轻车驶出巷口,车上立着身穿战甲、手按长剑的公孙良宵,傲然俯视着自己的父亲与好友

    ,吩咐左右,“来人,绑起他们,去见广大夫!”

    公子养一见到良宵,浑身的血直往头上冒:“良宵!你可是君侯的臣子!”

    良宵唇角微翘:“我早就说了,我忠于姬氏。”

    公子养又气得滚出眼泪:“我……我这个愧对先君的罪人!如何生下了你,要我现在死了也无颜去见先君哪!”

    良宵凝视着父亲,并不动容:“我不是让您别出来吗?还好是我先遇到你们,我会保护你们的,但是你们得跟我走。”

    大夫元这时节倒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奇怪地端详良宵。

    “嘿!”公子养挥起手中的剑,要架到自己脖子上,“我堂堂司马,也是你父亲!纵然舍却残生,绝不从命于你!”

    “留活的,绑了!”良宵大喝一声,大夫元跟上一掌,打落了公子养的剑,与公子养一同就擒。

    “你给我们带路,去见见我那弟弟!”大夫元慨然道。

    良宵挑一挑眉毛:“你还算聪明。”

    宫城。露台。

    就在都城四下里战云密布之时,台上的时间却仿佛静止了。

    这里坐着四个人:上光、仲任、服人与司徒弦。准确地说,仲任倒在上光臂弯中,服人紧紧攥住兄长和母亲的衣角,而司徒弦则是握着拳

    头稍微和他们拉开距离。

    室内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他们的脸,可是却描摹不清他们各自的表情。他们只是无声地进行一场对峙,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要一败涂地。

    “我愿意接受你的处罚,你杀了我,光儿。”最终,有人首先出来服软。

    这个人是仲任,她是位母亲。

    二十多年前,她杀死了别人的母亲,却养大了别人的儿子,如今她由衷地希望她所抚育长成的儿子,能够结束她的生命。所以,她不畏惧

    成为输家。

    “呵……”她真正的儿子服人,忍不住抽泣出声。

    而她的另一个没有血缘的儿子上光,她选择的生命之归宿,还是温柔地抱着她,一言不发。

    司徒弦在旁静观。

    “孩子,你不忍心么?”仲任心疼地抚摸着上光的面颊,面颊湿滑,他哭得可真厉害呢,“我可以自己……”

    上光叹了一口气。

    仲任心如刀绞:“孩子,你不要悲伤。这是上一代的过错,一旦我也不在,就会全部埋入地下。”

    “悲伤?”上光哑声道,“……为什么呢?”

    “是我对不起你……”仲任眼看他的泪珠反射着灯火不断下坠,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母亲,为什么是您?”上光的嘴唇、舌尖、嗓子甚至全身都在颤抖,“我以为……您一直只是被恶人利用,为什么您要承认……”

    仲任羞耻地以袖蒙脸:“别说啦!”

    她宁愿经历一千次死亡也从来不想像今天这样,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把自己从他母亲变成他杀母的仇人。

    上光仍旧搂着仲任,眼睛却转向服人:“……世事真如迷雾幻境,看不清时总希望能够看清,看得清时倒又希望从未看清了……”

    “君侯别再多言!”司徒弦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事已至此,没必要保持虚假的客气,“君侯以庶子之身,安享了二十六年富贵,稳坐三

    年君位,应该退让下来,让真正的储君即位!”

    “安享!”上光重复一遍,似乎激起了一股氤氲已久的怒气,“十四岁我误闯黑祠时便已知晓我的身世,至此已有十二年了!‘原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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