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一只妖的后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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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在宣方聚会几国诸侯,为何眼下才宣布?!”大夫广一脸不悦,“君侯行事愈出人意表了,这叫臣子们怎么是好?何况翟隗氏

    、狐姬氏的队伍也不日即将抵达……一下要应付两头……”

    这个几年前在姐夫良宵的举荐下,领了军职又升为中大夫的年轻权贵字字句句带着一股子自豪。他明白国君现在需要他掌握的那一小部分

    兵权,亦需要他们家族的支持,他得好好卖一卖关子,摆一摆架子。

    服人极不喜欢这种口气,按捺着性子道:“因为傅父生病,这次调和二戎的事,由养叔主劳;而宣方之会,由我负责筹备;至于诸世家甲

    兵的募集,由养叔与我共同操持。到这里只是告知一声,兄长希望傅父安心将养,无需多虑。”

    这不是分明在告诉“就算是紧要关头,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吗?!

    一片期待与兴奋,教兜头泼上了冰水,从头到脚沁凉沁凉。

    司徒弦不动声色,双颊却不由自主涨成绯红,为了掩饰心中的怒火,背过身,猛一阵干咳。

    大夫广当然没有乃父的“涵养”,噌地站起来:“公子,公子……”

    过分激动使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是,老臣懂了。”司徒弦打断儿子的语无伦次,“公子,我虽愿意我儿侍奉我病中起居,但国事最重,让广率领家众随公子去听后君侯

    差遣吧,我任氏族人此番当倾力报效!”

    服人毕竟仍显单纯,见司徒弦这般表态,不禁转嗔为怡:“那么,傅父千万保重,服人还会来探望您的。”

    言毕,服人再拜,敛裾出府。

    “父亲!”大夫广不甘心地盯着司徒弦。

    “开始了呀。”司徒弦若有所思,“看来确实是开始了。”

    大夫广道:“您是指君侯果真是故意不用我任氏,欲要削夺任氏权威?”

    司徒弦坐起来:“从与吕姜氏重逢后,君侯的手段便明显强硬了起来,这已是第二次先行后宣了;哼,目前又挑明了并不对任氏抱以倚靠

    之心……他是要下定决心守住他的位置,顺便为后继的君侯铺路啦。”

    “后继?!”大夫广为之敏感,“会是谁?……不管他选谁,何必独独针对任氏?”

    司徒弦不满地摇摇头:“孩子,你要动脑,努力地动脑。我任氏一直辅佐服人公子,十几年来辛苦栽培,始令得服人公子在国中的德望声

    名仅亚于君侯,成为世子的候选。一旦我们势衰,难道服人公子反而会有望压过吕姜氏所出的嫡长子极,身登宝座?”

    “哈!”大夫广拍着扶手,“对。他是在为自己那个不到三岁,尚且不知长不长得成的孺子着想呢。可他未免太心急了,父亲,这口气我

    们不能咽!”

    司徒弦抚掌思忖半日:“他心急,我们不能。或者他是在试探,所以我们先顺着他,观他后着,随机另作计较。”

    “怎么了,我最珍贵的宝贝?”怀姓宗主南翁笑呵呵地端详外孙大夫广,“你好容易来瞧瞧我,倒愁着眉苦着脸,是什么缘故?”

    大夫广收回缠绕在前来奉酒的美艳侍婢身上的视线:“且莫提了。”

    他斥退旁人,将服人的话一五一十跟南翁学说了个磬尽,继续唉声叹气。

    “哦。”南翁不动声色。“……哎,孙儿听闻外祖出于货易,和周边戎人们多有交结,敢问外祖可知翟隗氏、狐姬氏此来为着何事?”大夫广大大咧咧地往席上一

    躺,枕着扶手问。

    南翁端了酒,喝上一口,慢条斯理地说:“这可是棘手的仇怨哪。三年前,翟主的女儿嫁了狐主,过了一年刚生下儿子,狐主就去世了,

    其弟纠集一班臣子自立为君不说,还把这翟隗氏之女占为己妾。今年春上,翟隗氏之女又生一子,这女人念着前夫,也记恨所受的侮辱,竟狠

    心把小儿子亲手溺死。新狐主大为震怒,当即杀掉了翟隗氏之女的长子,同时手刃翟隗氏之女,连尸都砍得没个完形。翟主向来爱惜那个女

    儿,顿时要兴师找狐主报仇,二戎怕交起战来引我君侯干涉,便先来托君侯作个评断。”

    大夫广张着嘴巴听完,好一会儿才咋咋舌:“……啊,都这么毒,算谁占理呢?”

    “谁占理,不重要。”南翁洞若观火,“狐姬氏,是晋国姬氏的同宗。”

    大夫广挥挥手:“论起来,那新狐主惨刻更甚,君侯大约是不会倾向他的。”

    南翁别有意味地重复一遍:“狐姬氏,是晋国姬氏的同宗……”

    “嗯?”大夫广还没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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