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一只妖的后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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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中甜蜜的新婚之夜泡了汤。』Ω笔趣阁WwΔW. biqUwU.Cc
宁族在妻子的啜泣和诅咒声中,和衣尴尬地缩在婚床的一角,整宿不眠。
到底要怎么办?他有点后悔自己数次见面,即为她端庄大方的外表和举止所倾倒,深信遇到了宿命的另一半,寤寐求之,辗转反侧;不曾
想到她由于过去受到太多的溺爱,承担不起娇柔爱妻这个角色,更承担不起贤德君夫人这个角色。
摆在面前的路明显只有两条:是一点点地教她?还是放弃?
东方晓白时,他做了决定,选择前者。
从此,尽管他自己也是个成长中的国君,身上压着处理不完的繁重政务和纠缠不清的人际关系,可他每天依然不厌其烦地来陪伴仲任玩耍
或聊天,变着花样不断赠送她礼物,乃至在宫内建造起一座仿照她出阁前所住闺房的殿宇供她起居,并请她一位兄长(后来的司徒弦)来晋国
作得高官,随意出入禁苑,好安慰她思乡的苦楚。
他期冀这些努力能似涓涓溪流,融化她,感染她,使她与他印象,或者说假想中那淑慧模样合二为一,证明他的执着不会有错。
终究工夫不负,他的努力有了回报。仲任渐渐肯与他言笑,与他亲昵,略微表现出妻子和国君夫人该有的气度和态势。喜上加喜的是,在
他们成婚的当年年尾,为他怀上了孩子。
得获佳音,他的兴奋与喜悦漫溢于晋宫内外。
自那以后,他每天特别乐意思考的,便是给这爱情的结晶取个如何响亮的名字。
上光,人上之人,光芒万丈……
思量无数遍,他最终确认了他的继承人应当镌刻于玉牒,留传于后世的称谓。
“父亲,想什么呢?”
回忆越久远,就越脆弱。只消一句轻轻的问话,飞出千里外的思绪就像高入云中的鸟啼,倏忽间没了踪影。
“都怪你傅父多事。”宁族斜靠着扶手,等了半晌待自己神魂归位,方察觉儿子上光正给他揉肩捶背,祛除疲劳,“你刚刚新婚,我不想
你涉足杀生之地。”
上光一笑,小心地避开父亲旧伤周围:“这是什么话,父亲。不是早就约好了,无论大小战役,全由孩儿代您服劳嘛。”
宁族鼻子一酸:“……我为何会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真是冤孽。”
上光愣住:“父亲……”
宁族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定了定神:“我有些乏,你替我取水来洗漱吧。”
上光虽对父亲适才的反应存有疑问,但仍旧驯顺道:“是,父亲。”
趁儿子出帐的工夫,宁族赶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可泪花婆娑,好象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求求你,求你保护我和孩子!”一声凄厉的叫喊,穿越了尘封的光阴,悚然重现在他耳畔。
宁族惊得差点跳起,使劲揉搓眼睛。周围一切平静如初。
说是平静,却似乎总有一丝女子的呜咽隐隐地在空气里缭绕、弥漫,挥之不去。
宁族惶惑地站起来,仰头四处观望。
正紧张万分,上光端着净盆归来,一见他的举动,不免奇怪:“父亲?”
宁族被他从幻海中打捞而出,一时百感交集,朝着他张开两臂:“光儿,光儿!”
上光吓一大跳,放下净盆,搀住父亲:“父亲,您哪里不舒服?!”
宁族停住,隔了半天才怅然若失地捂着胸口:“……没。”
上光仔细观察,确实不像伤势作,只得宽慰:“那父亲好生歇息,孩儿告辞……”
宁族攥住他的手:“别走,孩子!”
“孩儿……得和特使、卫伯商议军务。”上光的下半句话来不及收回,还是讲了出来。
宁族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你不许去!”
上光听话地垂而立,一语不。
宁族不自觉地将儿子的指尖用力攒在一块儿,连声问:“特使?!你为何要去见他?!你在哪碰到他的?那个人是戎人,他是戎人!你们
走得太近了。”
上光吃痛,皱了皱眉,咬牙隐忍。
“难道你无视我的苦心,跑来替我出征我就会认为你孝顺?!”宁族察觉,奋力甩开他,“其实你是个忤逆的孩子。你根本不懂……”
上光错愕,依然不出声,等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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