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蓬头垢面的孩子被惊醒,眸子里的惊恐一闪而过,顾不得多想,连爬带滚地站起身来,迅速跑去打水、喂鸡、扫地,一天的繁重劳作又开始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满身酒气的陌生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嘴里吐出几句淫|秽不堪的话,衣衫半褪的刘娇娘袅袅娜娜地倚在门框上,慢悠悠地与男人调笑着,目送自己恩客离开后,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叉着腰骂道:“作死的小蹄子,又跑哪去了?老娘的洗脸水呢?整日价吃白饭,当心我扒你的皮!” 围着破烂麻衣的孩子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两只搭在木盆边沿的手死死扣紧,慢慢蹭到刘娇娘面前。 刘娇娘嘴角一撇,便要发作,想到了什么事,又生生克制住,摆手示意她滚。 早饭刚停当,镇上的牙婆就扭着腰甩着手绢走了过来,径自推开篱笆小门,神情夸张地说道:“哎呦,我说怎么离着半里地就觉得饿呢,原来是闻着味了,瞧瞧我们娇娘做的这菜,可馋坏个人!” 呸!这老不死的东西,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蹭顿饭?当谁不知道她那心思呢。 刘娇娘心内看不上对方粗鄙的言行,但碍于有事要求对方,脸上却不得不硬挤出谄媚的笑来:“张婆,您老来得够早啊,还没用过早膳呢吧,一起吧?” 张婆子砸吧下嘴巴:“那老婆子就不客气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西里呼噜地吃了起来,直至半饱才商讨正事。 张婆子眯起细长的眼睛,以某种挑剔货物的目光将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孩子上上下下扫视几遍,嘴里啧啧有声,半晌竖起一根干瘦的手指来。 “什么?!才一两?”刘娇娘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拔高嗓子道:“不行,怎么着也得五两!” 张婆子翻白眼:“你以为那丫头是天仙下凡呢,五两银子都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刘娇娘咬牙:“三两,不能再低了。” “一两,最多再加两串铜板。” “二两,否则我就不卖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