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挣扎了一下,显然,没有挣脱掉魏语那只光握着斧头就可以敲碎汽车离合器的手。
何青阳的姨妈看了半天热闹,此刻第一个明白了过来。
“啊,你们认识啊~~”
全场人都怔住了,没有人意识到魏语在干什么,也没有人想到魏语就是那个去年报复花卉的学生。
魏语一只手死死得摁住花卉,另一只手牢牢得握住茶杯,笑道:“花老师,您以前在课堂上说过,long time no see是一句come no see。”
说完这一段,魏语猛得将那杯铁观音全部泼在了花卉脸上,尖叫道:“所以tm你刚才说谁心眼小还心机深?”
没有任何预告,火山就是这样爆发的。
伴随着玻璃杯在地上杂碎的破裂声,跟着服务员进来的还有刚才说要来敬魏语酒的张老板。
张老板是专业出口坐便器的外销厂家,每年都会出口大批坐便器到中亚、南美、南非等多处不发达地区。14年的时候有十几个集装箱的坐便器出口俄罗斯,谁知道因为中途欧美联手经济制裁俄罗斯的缘故,买家居然付不起这笔坐便器的尾款。张老板囤了十几个集装箱的坐便器在厂里,急得那叫一个上有溃疡下有痔疮,差点没跳楼自杀了。亏得托了魏语帮忙找了哈萨克斯坦国家的买家,虽然是打折卖出去的,但好歹小赚了一把。
张老板对魏语是感激的,所以一听说魏语和家里人在浣溪沙聚会,立马点了菜送过来还要跑来敬酒。妈的,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殷勤,在扬州开厂子的都知道魏语爸爸是谁好么。
结果么,端着酒杯进包厢的张老板,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魏语咬着牙站在包厢门口,脸上血气翻涌,好像发了好大一通火。旁边站了几个服务员,一个在扫地上的酒杯,还有一个,呃,貌似像在拦架。
没错,就是在拦架!
张老板福至心灵,立马关心起魏语:“魏总,这是怎么了?好好吃个饭,跟家里人起冲突了啊?”
魏语先是拎起自己的包,跟大堂经理说了一下摔坏的茶杯算她账上。然后看都不看花卉她们一眼,在破门而出之前高傲得扔出两句:“什么家里人?他们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