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Chapter119 蒙冤-《她与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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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歆道:“我是阴性血,但我不懂你们说的溶血症,而且我没有跟温董争吵,更不存在逼死她!”顿了顿,她想起什么,“慕总那天也在,他也看到了的,我一直想救温总!”她起身在人群中搜索——作为商界同道,哪怕曾有过过节,死者为大,慕春寅出于商会礼节也是会来吊唁的。

    果然,慕春寅就站在大门左侧,全场目光瞬时集中到他身上去,气氛一瞬微妙。

    如果慕春寅那天真的也在场,那他就是见死不救。在商言商,生意上各自为利,有矛盾天经地义。但人命关天,撇开生意外的见死不救,这事就大了。荣光与盛唐梁子本就因樊歆结得深,再来一个温氏掌门人之死,只怕凭温氏的作风,即便不占优势,也要拼死报复。

    气氛紧张起来,慕春寅却弯起唇角,无辜地耸肩,“我不明白樊小姐在说什么。那天我虽去过医院探望生病的下属,却并不知道你跟温董也在。”说到此处他笑了笑,眉梢染上一丝轻佻,“但我慕某人是念旧的性子,如果樊小姐哄得我高兴了,做做伪证也无妨。”

    樊歆眼里的光亮慢慢黯然。

    是啊,他怎么可能给她作证……且不说这惹祸上身的事,他巴不得她跟温浅误会越大越好,早点断个干脆!

    在场荣光的人亦都惊住,慕春寅却压根不在意旁人眼光,只朝温雅灵柩的方向鞠躬行了一个礼,再朝温浅道:“温总节哀顺变,慕某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他话落便去,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局面重回僵持,片刻后人群中有个荣光骨干说了一句话,是对温浅说的,语气很疑惑:“温董,那天您第一时间去了现场,难道没看到什么吗?”

    温浅的视线一直停在灵柩里的温雅之上,大概是死状太过惨烈,温雅整个人都被布蒙着在,温浅跪在那,对着温雅的遗体,自始自终没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温浅不答,先头那人又问:“就算温董没看到什么,就算平台上没人,医院那么多人,难道楼底下的人也没看到吗?”

    某个温氏子弟拍着脑袋道:“对对!我记起来了,我记得医院保安说,听到有个女声凄厉的大声求救,但没三秒钟人就摔下来了。如果这保安说的是事实,那应该就是温董死前曾求过樊小姐,但樊小姐没理会,将她推了下来……”

    处于不利之地,樊歆反而冷静下来,她环视灵堂诸人道:“既然你们说我将她推下楼,好,拿出你们的证据来!”

    “还要什么证据!”一位温氏元老道:“事情再清楚不过,樊小姐无法为温氏诞育子嗣,温董与她争吵,樊小姐一怒之下将温董推下楼去,这一切虽没有直接物证,但胡秘书保安医生都可以间接作证。”他快走几步,到温浅面前:“事情已水落石出,还望董事长秉公处理,为温董伸冤!”

    众人齐齐大喊,“请董事长为温董伸冤!”

    温浅跪在那里,薄唇紧抿,须臾他迎着众人的目光抬起头来,道:“姐姐的死因我自然要追查到底,但现在没有证据,口说无凭,我不会冤枉任何无辜的人。”

    灵堂一霎安静,就在温氏元老焦躁之际,有声音自人群里响起,“刚才警方查到一个视频,说是医院隔壁大楼的居民想拿手机玩自拍,却不小心留意到这一幕,便录了下来,这算不算证据?”

    众人齐声道:“拿上来。”

    樊歆松了一口气,如果有监控,就能证明她的清白。

    可在看到监控的一霎,她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投影仪上清楚放出监控画面,视频拍摄的角度很巧,没拍到最里侧的慕春寅,却将十楼的水泥围栏上樊歆与温雅拍得清楚。温雅挂在外墙上,樊歆趴在水泥围墙上,两人的手抓在一起,情况有些混乱。手机像素不好,画面有些晃动,但隐约听见樊歆吼道:“别以为我不敢下手!”

    视频里温雅道:“你要杀就杀!你这失贞放荡的戏子,我死也不会让你进门!”

    视频里的樊歆张口大骂,“温雅你够了!你对你弟变态的占有欲就罢了,还这样侮辱我,今天你死了也好,我就不用再忍你了!”

    温雅似被她吓到,颤抖着哀求:“樊歆!是我不对!那件事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想死,你别松手!”她惊恐着,最后凄厉的嚎叫:“救命!别松手!”

    樊歆却猛地松开,温雅的身影如断线的木偶,直挺挺坠下。

    ……

    视频定格在这,全场人的眼神都变成了惊骇,温浅缓缓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樊歆,似是猜忌许久的事得到印证,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胡秘书道:“董事长看好了,这视频不可能伪造!”他扭头看向樊歆:“樊小姐,这视频上你的脸千真万确,这声音虽有点模糊,但也是你的,现在证据确凿,你别再抵赖了!”

    樊歆冷眼横视,“你们断章取义颠倒是非,且不说是视频是真是假,杀人也要有动机的,即便我是熊猫血,对生育有影响,我也不至于要杀她,难道杀了她就能隐瞒真相?纸包不住火,日后我嫁给希年,难道还能瞒得过吗?”

    元老们一怔,无言以对。

    “呵,当然不全因为生育问题。”胡秘书冷冷一笑,“其实董事长死前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他将视频回放,指着其中一个画面,视频里的温雅凄厉道:“樊歆,是我不对!那件事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喊那辆车……”

    一群人看着视频愣住,“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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