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雅道:“从古至今,帝王之术除制衡之外,更要绝情弃爱。想要站在最巅峰,就须舍弃一切情爱。就像我那曾祖父,他为什么可以将荣光送上巅峰,因为他可以娶他不爱的女人,甚至可以拿亲骨肉做交易……” “比起元老旧势力,我更担心的是希年,他被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眼,我劝不了他,只能出此下策。” 秘书瞅着她凝重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温董,您说什么呢?” 温雅不答,手一挥,“你下去吧,我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秘书走后,温雅慢慢走到窗前,看着广阔天空中的一轮弯月,紧抿嘴唇,眸里浮起飞蛾扑火的决绝,“希年,你既断不了她,姐姐就帮你斩断情丝!” 她仰起头看了天空很久,银白的月光中她苍白着一张脸,温柔的夜风慢慢吹来,她眸里锋芒褪去,只剩最后一抹淡淡悲凉,像这一刻的月光。 她轻轻笑了笑,有些感叹:“多美的月亮啊……可惜,最后一晚了……” ※ 柔柔的月光一泻千里,洒在晚宴厅温雅的脸上,也洒在温氏别墅的窗台上。 绯色的帐幔里,樊歆关灯正要入睡,不料身边男人将她揽进了怀里,他的气息染着些酒气,是甘冽的白酒香,他将头埋在她脖子上轻笑,“歆歆,今天我很高兴。” 樊歆当然理解他,从前他在爱情亲情以及家族中矛盾辗转,可眼下所有问题都被解决,他得到他爱的,也能留住爱他的,而奋斗多年的事业终能一展抱负,未来开疆扩土,指日可待。 作为男人最重要的三样,事业、女人、家庭都齐了,当然值得高兴。 她笑着抚抚他的脸,说:“我也高兴……睡吧,累一天了,现在都一点多了。” 她困得慌,偎依在他胸口睡去,呼吸轻悠绵长。 温浅酒意还在,脑子有些晕乎,原本是想睡的,可佳人在怀,满室都是她淡雅的香,他的酒意随情意一起上涌,他将脸转了过去,吻她的唇。 她在半梦半醒中回应着他,朦胧中的风情最是撩人。他再把持不住,吻越往越下,终于将她衣衫尽数褪去。她精致着一张脸,乌发海藻般铺泄满枕,肌肤在灯下染着珠光,玲珑的下肢裹在海蓝色被子中,似一只游弋于深海的美人鱼,雪白的、光洁的、细腻的,有着童话般的美。他亲吻着她,搂着她的腰,踏着彼此的律动,做与她共舞的王子,十指相缠,两心相许,波心互投。 她自小习舞,肢体柔软远超常人,情至深处宛若春水。微光如画的壁灯下,帐幔的轻软与摇曳,呼吸的紊乱与融合,躯体的缠绵与依恋,灵魂的索求与渴慕……男与女最本能的肌肤相亲,在这夜的温床中,拉开序幕。 …… 结束时墙上钟指向两点,激情退去,她乏力的靠在他怀中,任他久久抱着,前一刻澎湃的浪潮激荡,这一刻安静的耳鬓厮磨。 两人交颈而卧,房里静悄悄,月光如霜般洒满窗台,谁也没想到,这样平和的夜晚过后,一场惊涛骇浪即将爆发。 ※ 翌日早,温浅去了荣光后,樊歆接到温雅的电话,温雅说她在医院,身体不舒服,让樊歆去陪陪她。 自荣光移权以后,樊歆便将温雅当做了自家人,温雅身体有恙,她这做弟媳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温雅先约定在三楼妇科,等樊歆奔到三楼后,温雅说:“有事,这不方便,咱换个地方说。” 温雅提出要去顶楼平台说,这地点太过蹊跷,樊歆正纳闷,却见温雅的眼圈红了,樊歆的心咯噔一紧,莫非温雅去医院,查出身体有什么大毛病? 想也没想,她跟着温雅去了十楼。 …… 十层顶楼空旷旷的,只有风。 温雅穿着一件白色外套,很难描述的一种白,透着死气沉沉的灰,像古时的寿衣。温雅见四周无人,表情渐渐转冷,“樊歆,你可真会骗我们姐弟啊。” 她口吻极冷,眼眸里满是讥诮,樊歆有些蒙——自从温家姐弟和好以后,温雅便一改过去冷漠,对她亲切和蔼,简直跟亲姐姐似的,眼下怎么又变了脸? 樊歆问:“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叫我姐姐!”温雅从身后将一个文件夹砸到地上,道:“也别给我装了,之前我为了希年能忍下你,但既然我知道了这档子事,我就不可能再忍。一个不能为我温家生育子嗣,开枝散叶的媳妇,我绝不会接受!” “你说什么?”樊歆没明白正要低头去看地上那文件夹,温雅猛地将手一伸,“你不配戴我们温家的镯子!还给我!” 人影一闪,温雅已朝樊歆抓来,指尖划过樊歆手腕,划出长长的抓痕,樊歆吃痛,本能推了她一把,温雅踉跄着向后退。 温雅摔在地上,樊歆想去拉她,温雅却做了一件让樊歆瞪目结舌的事,她翻到医院平台的水泥墙围栏上,水泥墙窄窄的,稍不留神就会摔下去,届时十层楼的高度,只有死。 樊歆赶紧去拽她,“你干什么!快下来!” 温雅推开她的手,前一刻的凛冽突然化作哀戚,“樊歆,就当我求你,你离开希年,离开温家。” “不可能!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不会离开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