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在镜中,她的脸旁边,真真实实地出现了科林的脸,半低着的脸颊下,一双极具侵略的眼神正指指地和她对视。只见他缓缓抬起来,就这样,一点、一点扬起嘴角,漾着的,是诡异又恶狠的笑容。 萧子懿粗喘两声气,挺直酸麻的脊背,右手边有死亡的窑姐把手,紧闭的房门又在科林身后,也就等于,她现在和这个第十个人格在同一个密闭空间当中。 站直后,萧子懿这才看清身后的科林,他依旧坐在轮椅上,那直勾勾的眼神没有一点点懊悔以及退缩。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 科林开了口,声音很低沉,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科林,我已经习惯他们这样喊我了。” “科林。”点点头,萧子懿尽量缓和下口气,“我可以转过身和你说话吗?” 他摊开手,没有一点想要为难萧子懿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说道:“为什么不可以?” 挑了眉,萧子懿悠悠地转过身,右手随意的搭在洗手台上,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腰侧贴进了些许。她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眼大门,这才直面科林。 “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没要把她怎么样。”科林口中的“她”自然是纪浅,萧子懿准确地抓到他的字眼,只是说“暂时”,也就是不能保证待会儿了? “你把窑姐杀了,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科林仿佛很疑惑,为难地皱眉扭着脑袋,思来想去,又露出诡异的笑容,低低道,“两个小人儿,太阳底下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也是,窑姐就算存在,也满足不了你的性|欲。”萧子懿轻蔑一笑,放松地靠在洗手台边,“谁让你……不举呢?” “我不举?”科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大力地拍打自己的大腿,笑得东倒西歪,整个浴室一阵阵回荡他狂放的笑声。 下一秒,他却像变了个人一样,神情变得狰狞,尤其是他的眼睛,活生生的要把萧子懿在他面前分割了一样,“你最好不要信口雌黄。” 萧子懿一脸茫然,无害道:“难道是我说得太隐晦?还是说,我用‘阳|痿’这个词更贴切,更能够让你理解?” 听到这个词,就如同踩到了科林的心底的地雷,他暴躁地站起来,一把掐住萧子懿的脖子将她轻而易举地提起,动作快到一气呵成。那喜欢上扬的嘴已经阖得紧绷,科林咬牙切齿道:“我提醒过你,注意分寸。” 萧子懿脸涨得通红,干咳两声,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我——了解,你。” 科林一把将她甩在墙上,撞出沉重的闷响,只听她低吟一声跌坐在地上,似乎这一撞,并不轻。 萧子懿一边笑一边干咳,摸了摸被勒疼的脖颈,扶着墙站起来,“杀人、分尸,让你兴奋不已吗?这是不是唯一可以满足你性|欲的事?” 她清晰地发现科林鼻翼放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他开始失控的表现。他的失控,就是她们寻找到他弱点的最佳时期。萧子懿再接再厉,一把拉开窗帘,护栏外的窑姐赫然暴|露在他们面前,只是这么一半会儿,窑姐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焦,“为什么你对她不像对待前面几个一样,保留的这么……”说着,萧子懿对着窑姐的尸体上下指了指,“完整?” “怎么对待一个必死的人,是我的自由。” “嗯……”萧子懿抿着嘴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走到他身边,开了门出去,“也许是有些时候,窑姐作为一个妓|女的身份,一直试图帮你举起来,所以你觉得她对你有恩就手下留情了?” 当萧子懿的目光落在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纪浅时,眼神还是克制不住地凌厉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撕下纪浅嘴上的胶带,解了绳索,低声关心道:“还好吗?” 纪浅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她通红的脖子上,五根指印清晰可见,刚想要抚上去又悻悻的收了手,现在不是绵长的时候,接了萧子懿的话说:“何毕从小生长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他的父母对他给予很大的厚望,而且家庭思想很古板。做不好,做不对,就会受惩罚,他……或者说,是你,你的出现替他承受了那些,你习惯承受那些殴打和虐待,学会了微笑。” 纪浅被萧子懿扶起来,又娇滴滴地靠在她身上,“但是——微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我猜想,可能是……也许,等到有一天,我长大了,我所受到的所有□□、虐待通通都要一一还给你们。最后,你就成了施虐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