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庾邵的过往-《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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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芜心里莫名一紧,脱口而出叫道:“庾邵!”

    庾邵回头,模样怔怔,没有开口。

    “你…你别这样啊,我都答应帮你了…”看着他这几天都怪怪的,容芜还是更习惯之前那个不着调的庾邵,不安道,“你这种纨绔公子没事就不要装忧郁了吧,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唉,小丫头就是不懂欣赏,白瞎了能看到小爷的机会了…”庾邵轻叹一口气,拨弄头发道,“你不觉得小爷如今的气质,更适合这种病弱浊公子形象吗?”

    “……”容芜无声吐了吐,扭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房间,啪地关上门。

    外面庾邵见状弯了弯唇,收起了嬉皮笑脸,低头看了看自己愈发苍白的手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两日后,容芜跟着容莹坐上了马车,一路上都在想着庾邵交代她的事。

    “也没有什么困难的,到时候见到我妹妹,多跟她打听下我死后都发生了什么就好。”

    走进崇安侯府,一路亭台楼阁装点雅致,随着丫鬟来到了后院。

    前几天刚下过雪,除了人走的小道,花园中的积雪都没有动,白花花的蓬蓬软软仿如幻境。凉亭中,庾兰披着火红的披风,站起身来冲她们挥手。

    走到近前,发现庾兰身边还坐着两个姑娘。容芜眼睛一亮,因为她发现自己上辈子最羡慕的谢家二姑娘正在其中。

    谢家二姑娘出身安晋侯府,闺名单字纤,与容芜同岁,今日也是随着姐姐谢纭一起来的。她生的白白胖胖,一张圆脸被冻的有些发红,煞是可爱。见到容芜来了,有些羞涩地冲她笑了笑。

    “今日特意让阿纭把纤纤也带来了,正好跟阿芜做个伴。”庾兰招呼她们坐下,热茶随之推到了手边。

    “你有心了。”容莹也是第一次见到谢纤,笑着互相介绍了一番。

    容芜坐在了谢纤身边,两人还不熟稔显得有些局促,只是捧着茶杯听姐姐们聊天。

    有庾兰在,她们的话题还是多围绕在开年的女学考试上,聊了一会儿,怕容芜和谢纤听着无聊,便提议让丫鬟带她们去园子里玩儿。

    容芜忙以外面冷为由拒绝了。开玩笑,离开了庾兰身边,还怎么打听庾邵的事啊?

    “本是邀你们来赏花的,谁知突然下了一场大雪,这般好的雪景倒不忍破坏了。”庾兰不好意思道,目光飘向外面层叠起伏的白色世界,竟透出了一丝怀念。

    “这么多年了,倒不知你这么喜爱下雪。”容莹道。

    “不是我喜欢雪,是我大哥…”

    “阿兰,对不住…”

    “没关系,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刚开始那般难以接受了…”庾兰低头转着茶杯,扯了扯嘴角。

    容芜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也觉得难过,直觉认为不好再提及此事给她伤口上撒盐,但为了弄清庾邵的事,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傻问到:“庾姐姐,你的大哥怎么啦?”

    “阿芜!…”容莹轻呵道。

    庾兰冲容莹安抚地摇摇头,微微笑着对容芜道:“我的大哥庾邵…在半年前去世了…”

    容芜心里愧疚更甚,咬咬牙,继续追问道:“怎么会这样…是因为生病吗?”

    “不是…嗯,也应该算是吧…”庾兰抿抿嘴唇,“大哥身体一向健硕,不知怎的突然连着几天时不时有些心口疼,大夫看过后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只道要静养,可突然某日早上丫鬟进去服侍时,就发现大哥已经…”

    “阿兰…”容莹和谢纭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容莹冲容芜递去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再问了。

    “庾姐姐,对不起…”容芜低下头,真心地道歉。

    “没关系的,其实我一直不敢相信大哥会这么去了,心里憋的难受罢了。”

    “你们的关系真好,家里人应该都很难接受吧…”

    “是啊,娘亲之前不准大哥入军营,大哥走了后,她就一直以为是她的缘故造成心里积郁而暴毙,哭晕过去好几次,眼睛都险些坏掉…”庾兰喃喃道,“还有二哥,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半月,出来时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人样,他向来以大哥为榜样,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阿兰不哭了啊,庾大哥那么疼你,看到你这个模样如何能放心?”容莹见她说着说着掉了眼泪,连忙掏出绢帕替她轻拭。

    “瞧我,让你们看了笑话…”庾兰自己抿了抿眼睛,笑着提议道,“这里坐久了也冷,我带你们去逛逛园子吧?虽说花草都被雪盖住了,说不定就有哪株冒出个角呢!”

    容莹她们跟着庾兰起身,顺着小路往亭下走去。路上的积雪虽是被清了,但也难保不会滑,顾几人走的都很慢。

    容芜慢吞吞地跟在最后,脑子里消化着刚刚庾兰说的话,模样有些心不在焉。谢纤默默走在她身边,时不时好奇地瞄向她,反复多次后,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前面有台阶,小心…”

    “…嗯?哎,谢谢…”容芜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

    “不,不客气…”谢纤声音细若蚊虫,红着脸低下了头。

    话头既已打开,接下来两人就放松了许多,一边走也一边搭着话闲聊。

    拐过一处假山时,谢纤突然指着前方惊喜道:“看,有秋千!”

    容芜看过去,只见一架藤制的秋千挂在最粗壮的树干上,上面也堆着厚厚的雪。

    “小时候吵着要话本里的那种秋千,父亲和母亲怕有危险不给我请工匠制,大哥便亲手为我编了一架。”庾兰笑着道,带着几人走了过去,伸手剥开坐板上的雪,也不在乎会弄湿裙摆,就这么坐了上去。

    “藤编的…结实吗?”谢纭有些不放心道。

    庾兰以身示范,脚一蹬荡了起来,哈哈笑的随意:“你看,我都这么玩儿了四五年了,还从未摔下来过!”

    “你呀…”容莹几人见她难得笑开了脸,便陪她在这里玩儿了一阵,并且被她怂恿着每人都上去弄了一身湿。

    看着大家裙摆都变了色,始作俑者却乐呵呵地毫不自知,直到谢纤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带着她们回了自己房间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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