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苗贵情(求首订)-《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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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叔,难道你想让她死后也带着委屈,连个冤也无处伸么?她满腹苦水,难道你不想帮帮她,让她在天之灵早日得已安息么?”
阴十七一番至情至理的话,苗贵不是不动容。
他动容了,可他不能说。
说了改变不了现况,更会累了苗寡妇连死后都不得安息,还得加上个不守妇德的淫]妇罪名!
他不能说!
苗贵的动容,她瞧出来了,直觉也告诉她,他定然是有什么苦衷。
阴十七站起身,她的目光仍旧在苗贵身上,她紧紧盯着:
“你说我们不可能找到了苗寡妇的右臂,难道她的右臂你知道在哪里?又或者你便是凶手,那右臂实则是你砍下的?”
听到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及诬陷,苗贵已不能再无视阴十七,更不能再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苗贵侧脸看向阴十七。
他还是半弯着腰,手中仍拿着刷灶台用的炊秫,因着最后一下太过用力的原因,用高梁穗做成的炊秫折了好几根。
阴十七迎着苗贵复杂而又阴测测的目光,咄咄逼人道:
“莫非是我说错了不成?还是你有胆做却没胆承认!”
苗贵嘴角几近无的扬起,他站直了身道:
“阴快手,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凶手,你也知道我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可你不必用这样的激将法来逼我说。我不是凶手,我不怕什么。”
他不是凶手。确实不怕什么,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最多冠他个最不合作平民奖,再借着手上那么一点点的权力寻他几回晦气!
这,还是可以有的。
以上——她不过想想而已。
阴十七胡乱想了个痛快之后,便浅浅笑开满面讨好:
“既然苗大叔也承认了知道些什么,那么还请苗大叔如实相告,配合衙门尽快查清苗寡妇一案始末,也好尽快捉拿了凶手以慰苗寡妇在天之灵,您说呢?苗大叔?”
见苗贵仍无动于衷,她开始哀声叹气:
“苗大叔你瞧瞧。我为这件案子可是整日连县里家中都未回过一次,也不知祖母挂不挂念我?有没有念叨我是否有饿着?苗大叔不知道,祖母虽不是我的亲祖母,可却是最疼我的!
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我为了查案连晚膳都没得吃,最后还是苗爷爷、苗大叔好心施舍给我烧饼,否则我必得饿着肚子查案,多惨啊!”
一张俏生生的脸拧成一团,配着叹息,又配着假意抹了两抹眼泪。她将个小可怜的形象演得十分到位。
若是对面有面镜子,她定然得给镜中的自已按个大写的赞。
也是被阴十七一会冷沉正色,一会温笑扮可怜的神情给弄得糊涂了,末了竟是瞧得苗贵笑了出来。还笑骂道:
“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怪不得我父亲那般喜欢你!”
阴十七咧开嘴:“嘿嘿!”
苗贵与苗寡妇的事情,其实苗村长多少有点晓得,只是苗贵不曾主动说过。他便也不问。
苗村长总觉得自已儿子的一生过得实在是苦,苗贵若有旁的生趣。只要不涉及杀人放火,他断然不会插手去管。
于是苗大死后不久。苗村长在得知苗贵似乎对苗寡妇有意时,他还曾想撮合儿子与苗寡妇,却不料苗寡妇在他的暗示之下表明,她对苗贵无意,只能谢谢他与苗贵的高看了。
苗贵并不知此事,苗村长是私下找的苗寡妇,并未与苗贵提过,正如苗贵也未与他提过自已思慕苗寡妇一般。
苗贵愿意说之后,便与阴十七到了院子里,同苗村长共三人齐齐围坐在扇形桌旁,边煮水泡茶边低声说起苗寡妇。
苗村长家建得离其他房舍要隔开些,左邻右舍也离了约莫两丈之外,三人在院子中低声说起苗寡妇一案来,倒是不怕有人听墙角。
何况阴十七耳力非常好,只要有人敢趴在院墙外偷听,她便能听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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