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亭凉敬酒-《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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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亲王的话着实叫人费解,秦疏酒便是看着却未言问,倒是璃寒自己开了口说道:“望月,这样雅致的事可不适合本王,本王不过是在此缅怀故人聊以慰藉罢了。”

    “故人?”今日缅怀着故人之人也是多的,先前才在璃清那儿见其思怀了故人,如今见璃寒这一番神色倒也是对那故人牵了心,便是问道:“王爷缅怀故人,也是至交?”询问之后璃寒摇了头而后说道:“不是至交,也不是知己。”

    “既不是至交也不是知己,王爷为何如此缅怀于他?”也是叫璃寒的这一番话弄得起了在意之心,秦疏酒便是问了,璃寒则是笑道:“不是至交也不是知己,难不曾就缅怀不得,要知这世上需缅怀之人可不若这二人。”

    一语之下尽显忧愁,璃寒是个潇洒孑然之人,可即便如此一个潇洒的闲人君子心中也是有着自己不得言说的痛,而如今他口中这故人怕就是他心里最深层的痛。

    璃寒这一副模样,倒也叫人心升怜意,便也让秦疏酒忍不住开了口说道:“王爷说得极事,世间需缅记之人的确不限于这二人。”出语应可了璃寒方才的话,留意到他手中那不曾动过的酒,秦疏酒问道:“王爷手上拿的可是花雕?”话下叫璃寒诧然,这一次的看可是清了明的看,瞧过之人璃寒说道:“倒是不曾想窈美人也是识酒之人,倒也准了。”

    一语赞后秦疏酒笑道:“虽不是好酒之人,不过其特有的纯酿酱香却是突尤,倒也是一闻便明了。只是……”话至此略微顿后,秦疏酒续道:“只是王爷这酒好像不曾动过。”

    明明手上提了壶好酒。璃寒却是半口未动,便是那样提拿于手中望月而凝。闻其语到像是对自己手上这一壶酒有着兴致。璃寒举起那一壶酒朝着秦疏酒这儿递敬随后说道:“看样窈美人是对本王的花雕是有了兴趣呢。”笑凝而视,不过这笑意刚刚上了眸璃寒却收了色而后说道:“只可惜这一壶酒,美人恐怕是无缘了。”

    “这酒?”看来这一壶酒于璃寒而言是有意义,便是轻问却也不好细问,一声微询之后便见璃寒说道:“今日是我故人的生辰,这一壶酒是本王为她备下的。”

    言毕唇边便是溢起一番笑,璃寒觉着这一番笑潇洒,只是看在秦疏酒的眼中却是满满的伤愁,举了手中的那一壶酒遥举敬了月。璃寒说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只可惜却只有本王一人还记得她。往年她的生辰最是热闹,因家中年岁最小也是极得宠之人,所以她的生辰从来都是最热闹的,就算是本王也比之不了一二。然而现在,她的寿辰就只剩本王一人记得了,也不知那样好闹的她没了本王的相陪泉下可会觉得孤寂。”

    幽幽的说着,每一字都是那样轻然的飘出,字字叩在心上却也叫人明着璃寒心中的忧苦。今日是故人的生辰。亦只有他一人所记得的生辰,这样多年来一直仅有自己一人为其贺诞。明明已是这样多年过去了,可他却割舍不掉,纵然每记起一次心中的伤痛便会从袭一次他也甘愿。

    世间重情的男子甚多。可如璃寒这般却是罕见,倒也叫人伤愁之下多了几分敬佩之意。一人缅怀终归伤苦,只是这逝者已逝纵然再如何的怨天也是无可奈何。便是看着璃寒这番叫人瞧得心都跟着伤感起来,秦疏酒便是轻言劝道:“王爷重情。想来能叫王爷如此思缅之人也是那重情之人。纵然人逝去已不得往生,可是王爷以心待她。她也必然以心待王爷,必是不愿见到王爷如此。”

    “以心待本王吗?”宽慰的话,声声入了心,只是这入心的话语却换来璃寒的一声轻笑。轻轻的笑着,愁感都随了这笑溢了出来,璃寒说道:“以心,重情,呵,她哪儿会懂得这一些,她走时不过垂髫,哪会懂得这些。”

    故人离时不过垂髫,想来那时璃寒也是幼学,十余年过去如今还能情深记此,倒是不知该说其情深还是那人于他已入骨髓。垂髫小儿何知情为何物,便也只是留了璃寒一人在人世间记守这一份情,璃寒叹她不知情处,只是秦疏酒却不觉如此,便是看着而后轻言说道:“情自心处,于年岁并无干系,纵然离时不过六七可终归还是能明的。”

    一番言语,却是莫名叫人暖了心,让那本是陷入忧愁之下的璃寒静了。不语,也失了笑,只是那般的看着她,秦疏酒乃是璃清的美人,按份也是璃寒的嫂嫂,他这般直视于礼法不合,当下秦疏酒便是垂了眸略微欠了身。身欠动璃寒的魂也就回了,当下便是回了神随后提了那一壶酒纵身从横栏上跃下。稳落于地而后行至秦疏酒跟前,定于那儿瞧看着她,也就是那么一顿一个直视而后擦身过后至了她身后亭内石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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