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瑞终于忍不住,激动道:“寇宾明明是被人谋杀,还有那卢青……说是酒后失足溺死,怎么可能?我打听过,卢青身手不弱,而且颇有酒量,怎可能是溺死?” “不是溺死,凶手是谁?” “分明就是卢永成……” “证据!”杨承烈手指敲击桌面,沉声道:“按照载初律,你这就是诽谤上官,按律当充军发配。” “我……” 杨守文一把按住了杨瑞,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载初律,也就是根据贞观十一年推行颁布的增改版。在后世,这部由长孙无忌编撰的,自贞观之后历经三次增改,也就是现在的载初律。 杨承烈似乎也是气不顺,瞪着杨瑞道:“卢永成乃从九品上的主簿,你老子我在品级上,比他还要低半级。他说卢青是溺死,没有证据我怎么找他麻烦?他是我的上官,我如果要侦办此案,根本躲不过他的眼睛,更不可能查出什么结果。 若县尊肯侦办此案的话,我也能有个由头。 但现在是,县尊都不愿意插手此事,想要宁事息人,你要我这个县尉如何下手?” 杨承烈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 “县尉,县尉……不过十年太平县尉嘛,你还真以为你老子我,能够一手遮天?” 杨瑞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可是杨守文却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种浓浓的不甘。 这种不甘,杨守文很熟悉。 前世,他初入职场,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曾有过不甘。他后来一意孤行的追查下去,到最后却是在床上瘫痪了将近十载。虽然那案子到最后也破了,罪犯最终伏法。但谁又记得,十年前曾有一个不要命的小青年,为此付出了最美好的年华? 在病榻上,杨守文读了很多书,想了很多年。 他最终想明白了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是为了能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 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杨守文笑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不说了。” “嗯,不说了,不说了!” 杨承烈脸上的怒色随之消失,换上了一副笑脸。 杨守文又陪着他吃了一会儿的酒,见杨承烈露出疲乏之色,便告辞走出了禅房。 杨瑞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两人来到大雄宝殿的门外,只见月光洒在广场上,透着几分清冷之气。 白天,才下了雨,山上的空气格外清新。 只是那一场小雨过后,却使得气温降低了不少,以至于一阵风吹来,杨瑞打了个哆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