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5 另类疗法-《天黑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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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诚人裹着个毯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递给左及川一杯热可可。

    “怎么,死不瞑目啊?”看着信长面色狰狞,顾诚人难得调侃他。

    左及川低头喝了一口热可可:“他要回本能寺。”

    顾诚人噗地一声笑了起来:“真热闹,那地方现在都成了景点了,您就算想死在那儿也得看看管理人员让不让啊。也不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说啥也要来瞻仰一下,您现在这长相也不照照镜子,说您30都是骂您呢。”

    左及川默默地斜了顾诚人一眼,每次顾诚人调侃或者嘲笑别人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京片子。

    信长紧皱着眉,一只手死死地揪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有话要说,可又说不出来。

    顾诚人捅了捅左及川,示意他信长大人表示不服这帮小辈儿的摆弄,不让回本能寺死就现在死。左及川哪儿能如他所愿,从旁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管肾上腺素直接一针捅下去。

    于是信长并没有死成。

    顾诚人拿起左及川的手腕看了看手表:“再坚持一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了。”

    拿着杯子走出了门。

    安~倍家早已经准备好了干净的白衣和清水,只要临也到家,立刻就能进入工作状态。飞机直接停在了安~倍家后山上的停机坪,在停机坪上早有车恭候着,信长被直接运到大宅去了。

    唐璜如今还住在这里,听说了这件事不免有些唏嘘,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觉得死是一件可怕的事,甚至有的时候他还向往过死亡。可是如同信长这样不得不死的情况,就太过于心塞了。

    没有人是愿意被人宣布死亡的,就算要结束自己的性命,也要自己决定才行。所以被杀的人总是抱有怨念,而自杀的人又多半会死了才后悔无法摆脱自己的执念。只有真真正正一心寻死的人,觉得死是一种解脱的人,才会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

    信长如今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任人摆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抬到浴室里洗干抹净,穿上干净的白和服,头发被清水洗的通透,梳的整整齐齐的。

    左及川站在一旁看着信长躺在石台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明明是个挺哀伤的场景,让临也这样一弄,不知为何竟然喜感起来了。就好像要送上祭台的祭品一样,洗的干干净净等着人家吃了。

    临也换上了正式的阴阳师工作服,眼角画着红色的眼影。左及川以前在战国时期看见过,并未觉得过多的惊讶。可是他看见顾诚人也换上了白色的箭袖,却着实一愣。

    “诚人,需要你们俩一起上么?”难道信长是个难超度的狠角色?地缚灵?需要两大阴阳师联手?

    顾诚人一挥手,让左及川退到台子下面去。旁边立刻有漂亮的巫女围了上来,左及川被隔开。

    临也一反常态地正经脸,手里拿着折扇和一条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树枝翩翩起舞。

    “哇,好神奇啊。”艾茉莉瞪大了眼睛强忍着没有拿出手机来牌照。

    左及川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东西方文化冲突?”

    艾茉莉歪了歪头:“我只在电影里看见过这种场景,现实生活还真没看过。”

    然后又指了指跪坐在一旁的顾诚人:“他是个什么情况?镇场子么?”

    左及川一脸高深地眯着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艾茉莉撇撇嘴,翻译过来就是老子也不知道要看你自己看不要多问的意思呗。

    随着临也的翩翩起舞,原本面色狰狞(应该是气的)的信长,渐渐平和了下来。

    微微的风传堂而过,掀起临也的薄纱外罩,衬得临也肌肤晶莹剔透。朱色的唇吟诵着听不懂的词语。

    左及川的日语基本上跟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没差别,却仍然没听明白临也在念叨啥,估计是咒语什么的。

    突然,艾茉莉一把扯住左及川的胳膊,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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