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阉党-《战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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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凡心中很是诧异,翻了翻记忆,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赫赫有名的“九千岁”魏忠贤的生祠了。

    楚凡记得崇祯登极,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死太监给拿下了,怎么天启都挂了个把月了,这生祠还在这儿忤着?

    随着魏忠贤的倒台,“阉党”在短短几年里被连根拔起,挨了清算——这王廷试把魏忠贤的生祠堂而皇之修在府衙大门口,他该不会也是“阉党”吧?

    楚凡心里一下活泛起来,兴许等不到一年,这王廷试就被朝廷给清理了,自己岂不是不用再担心他的盘剥了?

    再转念一想,楚凡又蔫了,他可不记得阉党们都是什么时候倒台的,万一一年后王廷试没倒,自己全家还不得被他搓揉死?

    左思右想着,楚凡已经来到府衙侧门,塞给门子二钱银子后,门子很快帮他把陈尚仁请了出来。

    二人稍一寒暄,随即找了府衙附近的一个小酒肆,进了唯一一间雅座,坐定后,小二张罗着上了四个菜,烫了一壶酒。

    小二刚一出去,陈尚仁便起身关好门,随即掏出了一纸契约对楚凡道,“贤侄,老夫此番可是费尽了口舌,方才把府尊大人说服……你家那宅子,作价五千两银子质押给府尊,你的案子也就此销了……若是明年你能赚回三万两银子,宅子再还给你……你意下如何?”

    楚凡拿起契约细细看过后,直想骂娘——这王廷试也是打得好算盘,明年若是自己赚不到三万银子,首先这宅子便姓王了;其次不管到时赚了多少,都得赔补给陈尚仁。也就是说,自家这宅子算是被王廷试吃定了,而且自己还得白白帮这老狗跑一趟倭国!

    “贤侄,本想着凭老夫这张脸,怎么也能从府尊那里争个万把两银子,可实在是时运不济,这府里的账上……嗐!不提也罢。”陈尚仁越说越苦涩,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楚凡也只得苦笑,他知道老头儿已经尽力了,能让王廷试把变现自家宅子的主意改过来着实不易,是以他站起身,冲陈尚仁长揖道,“世伯为我楚家这事,劳心劳力,还不知受了多大委屈,凡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且待来日吧。”

    陈尚仁看他如此知礼,心中也是感慨莫名,伸手扶他坐下,苦笑着连连摇头。

    楚凡喊酒肆伙计拿来笔墨朱砂,在契约上签字画了押,陈尚仁收好了契约,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龙头大票递给楚凡道,“先收着,余下的咱们再慢慢想办法……还是那句话,千万别四处告借!”

    楚凡望着他的眼睛,心中一凉,便知道直至今日,王廷试这老狗还没死了敲骨吸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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