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丹海内一缕缕清雾。像轻纱,像烟岚。像奔涌的潮水,翻滚着阵阵烟霞,红黑相间的圆盘,在朦朦胧胧真气间浮去飘来,像一叶迷失方向的小舟,迷离在乳白色的轻霭之中。 乳白色的雾气间,一丝秀丽的黑发飘洒舞动,千千万万的柔丝似在风中吹拂,没有一丝交错。飘舞的秀发下,一双柔嫩玉葱的手,轻轻的捂着脸上,手指间一流水迹从十指缝隙里悄悄的渗出,流过雪白的肌肤,在玉腕上汇成滴滴碧莹的水滴,嘀哒的落在圆盘上, 随着泪的滴落,声声轻泣在玉滴划落时,从雪葱的玉指间透出,惊得丹海上的真气,在声声泣音中不停的滚动,凉风飕飕,竟然飘出丝丝细雨,飘洒在发间,轻轻的,腻腻的,淋湿精灵的心境。 冰九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在真气的雨雾里轻泣,她是被那销魂的喘息声从梦中惊醒,经历了扭心的煎熬之后,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心情。她那纯洁的心,再也无法承担淫声浪笑的揣摩,把天真无邪的拉到了悬崖的边缘。 她不愿再经历这种人性疯狂的磨砺,更害怕那心灵感应的蹂躏,她想逃避,逃出这片丹海的束缚,回到那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想起父母,想起寒哥冰姐和可爱的弟弟。 冰九缓缓抬起澄澈明眸。带着泪莹的眼睛,更加的勾魂慑魄般妩媚,忧郁的瞳仁,妖媚的眼神,失去了欣喜和顽皮,秀挺的琼鼻筋的高高的,薄薄的樱唇带着几分恨恨的狠意。 冰九环顾着丹海上的真气云雾,这真气虽然丰盈溢满,已经快到突破的瓶颈。但是,冰九已经不再留恋这躯圣体,自从那个可怜的神识,回归了识海,这个躯体的意识就已经改变,这种改变时常在变化着,变得荒淫无度,变得不知羞耻。然而这一切超出冰九的能力,她无法引领正确的方向,也无法制止这躯神识的变化。冰九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她选择了逃避。 然而逃避和容忍,只能让冰九无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似乎只有放弃才能让自己脆弱的心灵回归到单纯的原点。 冰九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身前两小堆黑、红药精,这些药精还没有再次炼化,但是冰九已经不需要了。她不想再经历那荒淫的场面,也不想再承受灵魂的熬炼。 一道凛冽的寒气从冰九柔葱的指尖飞出,数十颗黑红的药精,咚咚的落回丹海之内。丹海内的真气突然涌动起来。呼啸着刮起寒流。寒流越转越快,越转越寒,转眼真气结成厚厚的冰渣,在寒流的侵袭下,不堪一击,化成一柱柱冰溜,噗噗的扎入丹海之中。 弥漫的在丹海上的真气淡了,簿了,最后几缕薄薄的雾渣,被刮来的习习寒流吹落后,丹海上变得很蓝,很蓝,蓝得迷人,蓝得透彻。蓝得像一块空灵的蓝水晶。 冰九腾空在蓝色的丹海上,大大的眼睛带着凄凉,惊艳的面容冷峻而沉默,不动声色地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这片丹海,嘻闹的色彩变得凄惨而凋谢,就连那飘风急雨的寒流都在孤孤零零地呻吟。 冰九在寒流中瑟瑟发抖,柔葱细嫩的手在丹海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蔚蓝的水晶空域暗淡下来,冰九随着寒流旋转起来。旋成螺纹,在空中绕了几个曲线,飞入暗黑的空域。 丹海上黑漆的空域,亮起一个光点,如黎明前的启明星,指引着螺旋寒流的方向。嘶—嘶—,寒流发出最后的呼鸣。消失在光点中。 樊彦在柔脂细腻怀抱中哆嗦了一下,一阵冷风徐徐袭过,瞬间吹去肌肤交融的间仅存的那丝温暖。睡梦中的樊彦感受到冰凉的气流浸入心胸,一呼一吸间,象似把整个灵魂都呼向遥远的天际。一丝悲凉从心里升,梦呓之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