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大内傲娇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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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宸景?!

    他随性地盘腿而坐,软绵地依在廊柱边,一只藕玉般女人胳膊娇蛮地缠在他的腰间,薄透的单衣只是勉强挂在身上,衣襟大敞露出湿漉的胸口,仰头饮尽杯中醇酿,长指拨弄着玉瓷小杯。他探身倾近木栅栏,双眸酒意未消,唇齿噙着涣散的凉笑.

    好似……很满意此刻她挂在脸上复杂的表情。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她上课的必经之路上找一家粉楼,故意让她撞见他搂着姑娘的场面,故意在她面前放浪形骸,故意把吃喝嫖赌都学瓷实了,好个幼稚无聊的家伙,她若是被惊到便是输了,不能尴尬,不能慌乱,不能不知所措,她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不过是个纨绔公子雅兴所致找女人共度春宵,这没什么惊讶的,这才合服礼教传统。抱女人嘛,这才是男人本道、本能。他本来就非断袖中人,更何况他失忆前还和花魁有一段风流韵事,怎可能当真对一个小书生情陷深处不可自拔。

    放低照清楚他嘴脸的灯笼,她低首飞快地挪动脚步,纸灯笼里的火光摇曳不停,被凉风一吹竟舔上了脆薄的油纸,“噼噼啪啪”得烧了起来,她急忙丢开烧化的纸灯笼,不料热烫的火舌却顺着绳线蔓烧她的衫袍。

    “站着别乱动!”身后传出冷硬的命令。

    她不听,慌张地拍打自己身上的火苗,可火势丝毫不见弱,冷风一吹反而愈演愈烈。

    “啪”一件湿漉的锦缎华衫翩然笼住她的身体,将她越收越紧,衣衫上沾染的水气悄然地融化了她周身的火苗。

    她还未反应过来,后脑勺被一按,脸庞就被迫蹭上男人胸膛的肌肤。

    “有伤着吗?哪里被烫着了?”

    她愣愣地摇头,自上而下看着他一身狼狈,未束紧的黑发散乱地垂肩披下,光/躶的上半身不停起伏喘息,方才还披着的外衫此刻拖着水滴裹在她身上,光着的脚来不及穿鞋,毫不介怀地踩在肮脏的街道上,几道红痕刺眼地霸占的白皙脚踝。

    “手。手有烧着吗?给我看看。”

    “没,我没事。”倒是他,如此衣衫不整,叫她不知眼光该摆在哪里。

    “哪里没事!分明红了。怎会蠢到用手去拍火苗。”他难得地大声嚷嚷,揪住她的手,逼她好好看清楚。

    “别总是这样冒失完又逞强。以前也是这样,捧着莲花灯摔得一身土,然后…………”

    蝶翼般的长睫眨了眨,想要说些什么,脑海空空得捞不出东西,只得幽幽地垂下,一缕暖烫的气息自他的唇瓣飘出,亲昵地吹上她红肿的指尖,那温度不比方才的火苗低,烧得她指尖轻轻颤动。

    “痛?”

    痛?

    是有一点点,但不是那里被他细心照料的指尖,是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闷闷的,不舒服,在猜忌——如此自然地替她处理小伤口的方式,如此紧张焦虑的暧昧举动,是对她的担心,还是对柳姑娘照顾的习惯。

    莲花灯……她也玩过那种奢侈品。那还是官家小姐的时候,河上放灯,那时候她还不识得他。

    所以,“你……是不是稍微想起点什么了?”

    他抬眼,“如果我说有,你会高兴吗?”

    “…………不会。”

    他回复记忆了,一切就回到正常轨道了,她开心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不知道。

    她竟没办法在此刻痛快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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