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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怜月神色微怔，却很快恢复正常，对着濯清做了个请的动作，待对方迈开一步，这才侧身跟上，一边娇声寒暄，一边将他们引至首席。

    花厅众人皆是窃窃私语，均猜测濯清的身份。连带着跟在濯清身边的几人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瞩目。

    李江却并未因这些注目而开心，他发现一直躲在濯清身后的卓灵儿自从跨进季府，整个人就紧绷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愣是让他感觉到一股杀气。

    玉清扬自假山处飞身掠到屋顶，刚要借力起跳，却又急急俯下身体，紧贴着屋瓦。他再一次闻到了死人的气息，似有若无，却又无比真切。

    “难道地下石窟不只一处？”

    玉清扬循着味道，低俯着身体，如壁虎一般在屋檐之上悄声攀爬。

    行色匆匆的小厮丫鬟，成群结队地来回穿梭，鲜果甜点，茶香飘溢，再加上那气味极为飘渺，让玉清扬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出究竟是哪一处屋舍。

    玉清扬有些气恼地四下望了望，却发现回廊转角处一截青色衣角，正好能看清上面绣着的一个“季”字。

    玉清扬暗道，“季府的小厮怎么躲在那里？”

    那小厮探出头来，一张脸，憔悴而有苍老，看上去有四十几岁。他四下张望片刻，身形灵活地快速闪进几步外的屋子内。玉清扬楞了一下，几个起落，落在那处屋舍之上，身体侧转，隐没在宝顶之后，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探头望去。

    屋内情形一目了然，那小厮似乎对房间构造极为熟悉，直接穿过前厅转向内室。内室的地上躺着一个男子，一动不动。

    那小厮一怔之后，直接飞扑过去，焦急地将男子扶起，急声低呼，“凌玉，凌玉，你醒醒，醒醒啊，我是乐儿啊，你醒醒啊！”

    声音焦灼，却难掩尖细，这小厮竟是个女子。

    “竟然是个女子？”玉清扬不仅暗道，“那为何要打扮成这个样子，这地上躺着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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