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而此时毕月正歪躺在毕成的脚边儿,几天几夜照顾高烧不退的毕成没怎么合眼。 大使馆那面派出的工作人员和此次列车沟通,只给伤员安排铺位,毕月是连座位都没有的,毕成又在噩梦中经常腿脚乱动,她只能蜷曲着搭个床边儿照顾着毕成。 毕月明明知道回国了、进站了、到了京都了,马上就要彻底卸下重担了,可她却像是忽然支撑不住自己般趴在了毕成的腿上。 还是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的毕成,先于毕月爬了起来。 “姐?”毕成那只被打的眼睛此刻已经肿到没了一丝缝隙,他只能用右眼看毕月。 发现毕月睡着了,听见火车进站的鸣笛声,毕成咬牙忍着疼爬了起来,过于用力爬起的动作,牵扯到伤口,毕成顷刻间后背上布满了汗。 “姐?姐进站了。”毕成推了推毕月,发现一直守着他的毕月连动都不动,毕成摸了摸毕月的脑门,这一摸发现毕月发起了高烧。 毕月的棉袄给了受害者罗丹,三九寒天的她只穿着一件毛衣,瘦削的身形蜷曲成一团。 他姐姐的心理压力到底会有多大,连他都后怕,他姐却在歹徒和刀枪面前冷静对话…… 毕成在被暴打、被瓦斯枪抵住时没哭,在被他姐搀扶着像难民一般忍着疼再爬上火车时没哭,这一刻双肩抖动。 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双手捂着脸,很久没哭过的毕成,眼泪从指缝中溢出。 他到底和他姐经历了什么?只有他和他姐才最清楚。 旁边儿铺位的乘客长叹了口气,一名中年男人拍了拍毕成抖动的肩膀:“到站了,过去了,咱们没事儿了。” 又走到毕月的脚边儿喊道:“孩子?孩子醒一醒,车要停下了,扶你弟弟下车。” …… 当毕铁林和梁笑笑疯狂地跟车跑动,直到跟着这趟驶来的国际列车停车才停下脚步喊道: “毕月!”、“毕成!”。 始终站在原地的楚亦锋,脸上露出的是满满的慌张,他早就没了刚才冷言冷语的骄傲。 他慌张地张望着、寻找着可能出现的毕月。 毕月先于毕成下车,在救护车的鸣笛声和周遭警察维持秩序的喊声中,她伸手接住重伤的毕成。 “毕月!” “毕成!” 毕铁林更是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声音喊破音儿了和梁笑笑一前一后的挨个下车口喊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