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插翅难飞”四个字出现在毕月的脑中时,她倒平静了。 她的行为就像是按部就班,就像是无数次演习过一样。 听到有暴徒喊着卫生间里藏着人,她马上关好厕所门,以最快的速度在里面反锁上。 毕月听着外面非常“热闹”的骂声、脚步声、喊话让她出来地警告声,以及叫嚷着拿木棍准备撬门的声音…… 她抬胳膊干脆用衣服袖子使劲蹭了一把脸。 她想要蹭干净脸上的汗和泪,心中似有一团火焰在腾腾地燃起。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无论马上会遇到啥,决不屈辱般求饶。 她摒弃了以往所有的务实经验,做好了宁可和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 耳边儿听着匪徒们正在撬门的声音,她掀开水桶、拿出相机,动作极快的把倒下的纸篓,重新放在该放的角落。 毕月的手也不再颤抖。 她开始大面积划拉散落在一地的手纸,两手紧忙活往纸篓里堆着,那部相机仍旧被藏在纸篓底端,就像是从未被她发现过一样。 藏完了她此刻认为最最重要的东西,她随手按了下抽水阀,转过了身,抬头挺胸地看着厕所门。 …… 人啊,很奇怪的。 当你退无可退时,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亦如半年前的毕月,也亦如此时此刻的毕月。 半年前,那时她身上连买姨妈巾的钱都没有。 饿着肚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却目标明确,一心一意地琢磨细节、研究楚慈的心思,听着看着楚慈瞧不起她的所有行径,虚汗直流也要陪打球,只为提前收到工资。 正给楚慈讲课时,因为闻到了楼下厨房的香味儿,说着说着话,会口水溢出。 月经染红了裤子,她不怕丢丑追赶公交车。 在大雨里行走,看着梁吟秋露出可怜她的表情,接过梁吟秋递过的雨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