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叔,坐。你也看到了,我这有点儿乱。最近这两天,麻烦你了。” “说的那是啥话?就送了两天饭,不麻烦。你现在就出院,医生说能行啊?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这情况这么严重。怎么这么着急?” 毕铁林坐在沙发上,他知道楚亦锋是有话要对他说,否则不能瞟了几眼那个姓牛的勤务员。 楚亦锋用着十分质朴的语气,毫不见外地语气,变相介绍家庭情况开口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送饭这两天真就解了挺大的事儿! 行不行的,也得出院。呵呵,我在医院这面住着,我姐夫就得分心几头跑,再折腾下去,三十岁的人都得累成五十岁。 不瞒小叔讲,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奶奶,下面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堂弟,我叔叔是烈士。 自从叔叔牺牲后,堂弟也一直都在我家呆着。毕月就是给他当了一个多月的家教。 我母亲心脏不好,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昨天晚上心脏病也复发了。 姐姐那方面、您也知道,公司各方面一大摊子事儿就够她忙的了,她自个儿也有个六岁的孩子。 要不说呢,人丁兴旺也是旺,关键时刻就知道人少了。 尤其最近,要不然也不可能当时明知道毕月感冒发烧了,还想着折腾她和毕成给我送饭。 我奶奶摔了一跤,岁数大了,骨头脆,得静养,我母亲昨天晚上也累倒下了,我父亲那方面军区都是会议,一个接一个的开会,毕竟前线还不消停,前段日子轮到京都军区……” 如果说毕月选择治毕成用的是“饥饿疗法”,那么楚亦锋坐在毕铁林面前侃侃而谈也好、准备出院回家也罢,他选择的就是“担当疗法”。 直面出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他打算踏踏实实有什么说什么,要怎么着也不再藏着掖着,差点儿啥就及时补救。 所以,他用唠嗑的方式,把自个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毕铁林说出来,而不再是像从前站在安全距离里观察着,想要毕月、却不想和其他人接触。 毕铁林半眯了眯眼,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楚亦锋,此刻倒觉得这小子感觉上变踏实多了。 他还有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毕铁林觉得,如果不是他坐在这小子面前,恐怕打死这小子,他都不会和外人说这些家长里短。 而这种“优越”的心理,就相当于后世土豪哭着喊着要和你处铁哥们…… 一个长的少有的帅气的高级军官,家庭背景优越的不像话,莫名其妙没接触几次,就表现出一副对他大侄女很敢兴趣的样子,之后又出手帮忙,在他面前说说话没听完就皱眉头…… 一系列的因素,楚亦锋之前给毕铁林的印象都是看着好相处、实际高高在上。 但当他坐在那诚恳地讲述家庭难处时…… 毕铁林推着楚亦锋下了楼,他站在军区医院的门口,看着离开的车影。 而楚亦锋手里捏着毕家的家庭电话,坐在车里笑了。 毕月,放寒假了是吧? 你小叔不让你来、你就不来,是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站不起就拿你没办法?我可是楚亦锋。 山不就我我就山! …… “奶奶,你说吧,我记菜谱。免得您这个嚼不动,那个不顺口。您点餐吧。”楚慈头疼,这咋他成了保姆了呢? 早上他外公喊他接电话,当他听到是大伯父的声音时,还被吓了一跳。怎么有功夫惦记上他了呢?难道是成绩那事儿? 一听可倒好,好嘛,不如因为成绩的事儿呢。 楚慈觉得他自己是个命苦的娃,快要被几个大人抡死了。躲都躲不起! 前几天夹在奶奶和大伯娘中间,他只要放学回来和大伯娘多聊几句,奶奶一准儿骂他白眼狼,他招谁惹谁了? 他还发现大人们太不容易满足了。 这次考试成绩退步了,考了个中等,以前倒数第一第二也没这么难缠的事儿,大伯娘居然也找他谈话,就因为他曾经一跃进了班级前五,大伯娘就开始贪心了。 一谈就是一个小时。怕的他啊,都不敢去医院见他哥,就怕谈话场面太过宏大。 终于外公从南方飞回来了,他刚过上两天享福的清净日子,也打算期待着能和同学约着滑滑冰啥的了,得了,一夜之间成了工勤人员……(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