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咋啦?要啥?我、我给你拿槽子糕啊?” 小孩子也有直觉,只是他的模样有些发慌。 爷爷毕富用着想笑又想哭的表情,仔仔细细的看着毕晟那张和哥哥姐姐五官不太相同的小脸。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里没有凄厉。 就像是从前年轻的毕富,他曾经站在山坡上喊孩子们回家吃饭时的沉稳有力,也似看到了大儿子铁刚一手拉着妹妹金枝,怀里抱着弟弟铁林…… 爷爷毕富笑了,笑完后,他喊道: “铁林啊!铁林!” …… 刘雅芳下炕时差点儿大头朝下一头栽下去。 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打着哆嗦,脚底儿也像没根儿似的! 她老儿子在小屋放声大哭的声音,还有老爷子唤着小叔子的那一声,通通都在告诉她: 完了,完了!老爷子要不好了! …… 毕家只剩下儿媳刘雅芳和幼子毕晟,刘雅芳推搡着老爷子嚎哭着: “爹!爹!你不是说想吃桃罐头,我还没买吶!你都没吃上想吃的那一口吶!还有铁林,你咋就不能等等,听听他啥样也行啊!你这样走的能放心嘛?!” 刘雅芳跪在炕上,拍打着胸口看着门外的方向哭着。 哭着这么多年的无奈和漫长; 哭老爷子还没等回来小叔子,养儿养女的却都没在跟前儿; 也哭老爷子头天晚上还说想吃啥,大清早就毫无征兆、说走就走的感伤。 同一时分,毕月、毕成还在睡梦中,毕铁刚站在火车的连接处抽着烟。 而某大西北监狱里,毕铁林正戴着手铐,被狱警带着左拐右拐往前走着。 会见室里,一位穿着中山装、戴眼镜的中年人,打开了随身带的文件包。 毕小叔毕铁林浓眉大眼,长达七年的牢狱之灾,二十三岁最好的年华开始,直到现在已到三十而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