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大屋的地上堆着个泥坑,赵大山穿着他那身体面的衣裳,端着铁磁盆爬上了炕。 毕成愣了一下,直起腰瞧了一眼:“大山哥,盆里还没装和泥呢!” 抹炕、抹炕,得用从炕上扒下来的土,用水和上泥,再都重新抹上,这才算完工,然而,那位直接端着个空盆先爬了上去。 脸色涨红,赵大山刚才还搁心里合计着:“他真是啥也没看着。还有,毕月刚才是不是骂他了?”怎么对他那么凶巴巴? 二十三岁的男人,心间泛起那么点儿委屈。毕竟,真看着了,骂他两句也就听着了! 屋里的赵大山脸红脖子粗,吱吱呜呜对毕成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晚上上我家住去,咱哥俩好好唠唠。” …… 毕月站在院子里,抬头仰视着眼前的破泥草房,她心中溢满了雄心壮志。 扒了!赶明都扒啦! 扒炕哪够,得扒房子,这能住人吗?赶上阴天下雨的,唉! 盖十里八村最好的大砖房、小洋楼! 等她挣钱的,再给她点儿时间,她非得让爹娘住上那种喊吃饭都得打电话的大房子! 毕月使劲拍了拍巴掌,似是在给自己鼓劲,嗯,就这么定了! 转头进了屋,她娘走时可嘱咐她了,让她给灶坑添柴火,大弟那面抹完泥,她这面就得开始当烧火丫头。 据说得一气之下把炕烧干了,得烧一天一宿,赶在去医院前,把这点儿活干利索喽!要不然炕白扒,到了冬天还是不热乎。 毕月对于赵大山误闯仓房,没当回事儿。 又没看着啥,再说又不是封建社会,哪有什么脸红面热,非常从容的蹲在灶坑边儿添柴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