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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丛缘摇摇头，“如果早就瞄准了，那你姐绝对不可能翻身。我猜测也许早就知道了李纤云和杨国华的事，但打胎的事，他们绝对是仓促之间知道的。”

    章道名点点头，“可以查一查这点。”

    叶丛缘对此帮不上忙，便回去躺着，进入学习厅看书。

    次日早上，叶丛缘起来，便打电话回去给外婆。

    昨天事发家里正忙乱，她不好意思打回去，现在这个时机正合适。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外婆虽然声音沙哑，但显得很豁达，“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就是。……缘缘啊，你可记得这教训，可不能婚前就有了孩子啊，怎么着，也得结了婚之后才能有孩子。”

    “外婆，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你家缘缘聪明着呢，绝对不会做傻事的。”叶丛缘笑道。

    “好，好。你知道就好。”外婆听了叶丛缘的话，心情好了点，沉吟半晌又道，“念歌那孩子，你劝劝他，让他别怨他妈。”

    叶丛缘忙问，“他怎么啦？我看他还挺正常的啊。”

    “他怨你舅母呢。”外婆叹口气，“不过这事你还是别管了吧，他们母子的事，母子解决就是了。现在快要去上课了吧？你快去上课，不用担心外婆，外婆没事的。”

    叶丛缘挂了电话，发现李念歌正站在她旁边，欲言又止。

    “干嘛？”叶丛缘问。

    李念歌挠挠头发，“我昨晚打电话回去，我爸很生气，说骂了我姐一通。至于其他人，镇上昨晚才知道这些事，怕是今天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弄巧她现在初三，只怕不好过……”

    “这样的事益中是禁止谈论的，应该不会有人专门去问弄巧。至于县一中可能复杂点，你今天上学，如果遇到有人问了，要想好怎么说。”叶丛缘说道。

    李念歌点点头，“我想过了，我不回答就是。他们问得过分了，我也不用客气。揍死丫的。”

    叶丛缘点点头，犹豫片刻，没问李念歌心里怎么想的。他交代了昨天打电话回家的大致情况。却没说自己，估计是不想跟自己说。

    至于舅母的态度如何，李念歌没说，她也是没追问。

    李念歌心情并不好，没有多说什么便去刷牙了。昨天他打电话回家，和家里吵起来，不知怎么。他说了他妈一句，“你当年不走，好好教我姐。我姐就不会这样。我们那几年就是没妈教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那句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之后他听到了他母亲的哭声，他爸愤怒地斥责声。还有祖母的劝慰声。

    当时他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对于母亲出走几年，他心里到底是怨恨的。既然把孩子生下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教养，而为了别的理由而出走呢？结婚的时候，那个人如何，不是看准了吗？生了孩子才后悔，那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那时候，家里煲各种肉粥拉到益中门口去卖。冬天天亮得晚，他们是抹黑去卖早餐的。后来他姐李纤云学会了怎么煲粥。便由她接替他奶，提早起床熬煮肉粥。

    那段艰难的日子，他一直忘不掉。姐姐李纤云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当了妈，努力把家撑起来。

    他还记得，在叶丛缘刚来那时，他姐姐李纤云和哥哥李念远，幼稚得还会打架呢。过了大半年，他妈离开了，他哥哥和姐姐就快速成长、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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