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回 大开杀戒-《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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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冷冷地说道:“好了,站着别动,他们也快打完了。”
那两个苗兵顺声看去,却只见刚才还脸上都要滴出血来的杨一龙,这会儿已经面色灰败,腮帮子也泄了下去,嘴角和鼻孔中都渗出了血来,就连一直圆睁着的眼睛,眼角也尽是血丝,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汗出如浆,脚下踩出的一个三四寸深的小洞里,已经被他身上淌出的汗水淹成了一个小小的汗泊。
而另一边的沐兰湘,却是神态轻松,脚下游走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的两仪剑不断地舞出一个个剑圈,忽快忽慢,淡蓝色的剑气紧紧地缠绕着这柄五股托天叉,让这叉子一点一点地向着自己这边移动。
沐兰湘看了一眼屈彩凤,四目相对,屈彩凤点了点头:“动手吧。”
沐兰湘的眼中神光一闪,娇叱一声,声音清脆动听,如乳莺初啼,而她的手中的剑光一闪,天蓝色的剑芒暴涨,那如同绳索般捆着五股托天叉的三道剑圈一下子变得无比地明亮,急速地转动起来,精钢打造的叉身被这极速旋转的剑圈一下子磨得通红,如火热的烙铁一般,那股子热气,让在几十步外的苗兵们,也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扑面而来的灼热。
杨一龙只感觉到手中象是被烧焦了似的。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今天他这千斤之力,如泥牛入海一般。从一开始就给这三道剑圈给牢牢地圈住,饶是他不停地发力,这钢叉却是既不能向前动半分,也不能给自己拉回来一寸,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象是被这三道忽生忽灭的剑圈给吸了进去,化为了那沐兰湘源源不断的力量。而她在来回游走时看着自己的表情,就象是在看一个死人。嘴角边永远挂着一种猫戏耗子的微笑,甚至这一柱香的功夫下来,看起来这位绝色道姑连香汗都没有淌一滴。
但这一下沐兰湘终于发了力,杨一龙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钢叉象是瞬间被融化掉。而自己的手掌也给烫得如被炮烙,他想要松开手,却不料这双手居然被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生生地粘在了这钢叉的叉身之上,如同是在烤熊掌一般,手掌中的粗皮被生生地熔化掉,而血肉则被牢牢地粘在了这通红的铁杆之上,发出阵阵焦糊味道,杨一龙再也忍受不住了。嘴里如同野兽低吼一般,发出阵阵咆哮,如同野兽在临死前的哀号。闻之让人丧胆。
沐兰湘心中恨极这个草菅人命的恶贼,有意在取他性命之前多折磨他一番,是以在通过两仪剑圈化光他全身的力量之后,才突然发力把这钢叉熔化,又以两仪绵劲紧紧地吸住他的一双爪子,可听到这人恐怖的叫声之后。从一开始的叫骂变到渐渐的求饶,然后便是声嘶力竭地哀号。
沐兰湘的心肠毕竟不够硬。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收内力,那柄早已经给熔化得变了形的钢叉终于落了地,而杨一龙的两只手,早已经给烙得连骨头都烧黑了,这一下百余斤重的五股托天叉落地,竟然生生地把他的两只给烫得焦黑的掌骨给扯下,而这回杨一龙连叫都叫不出身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眼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两处断腕处的骨头,居然说不出话来。
沐兰湘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平时出手一向也是干净利落,绝少象这次这样虐杀折磨人,只是因为听到此贼如此残杀无辜,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这才心中恼恨,想要折磨他一番,但也没有想到居然生生地这样把他的两只手给扯了下来,见他这副惨状,反倒有些不忍再下手取他性命了。
沐兰湘咬了咬牙,长剑一挥,收回了背后的剑鞘之中,从怀中摸出一只装了黄色行军止血散的伤药瓶子,倒出了些粉末,放在玉掌中一挫,然后一掌击出,黄色的掌风盖住了五尺外瘫坐于地的那杨一龙的断腕之处,顿时就把还在向外流血的伤处给盖住了。
沐兰湘朗声道:“杨一龙,以你的罪恶,即使将你杀上一百回,也难以洗清你犯下的罪行,今天本该将你当场斩杀,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双手已断,全身的怪力也已经散去,再也不能害人了,我也就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吧。”
沐兰湘说完,转身欲走,可这杨一龙的眼中突然凶光一闪,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力气,小山一样的肉山突然就冲着沐兰湘飞了过来,双脚在空中连环踢出,而靴尖突然冒出了两只闪着蓝光的淬毒匕首,直指沐兰湘背心处的四处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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