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回 澡堂春-色-《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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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冲着李沧行做了个鬼脸:“傻子,这还要问,不睡一起早就要三间房啦,又不缺那钱。”
屈彩凤秀目流转,看向了沐兰湘,突然笑道:“还是妹妹今天晚上想和沧行一张床睡觉了呢?那我就不插在你们中间啦!”
沐兰湘面具下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一跺脚:“姐姐你坏死了,这话也说。我,我和师兄还没成亲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抬头看了一眼李沧行,低下了头,心却是扑通扑通地直跳。
屈彩凤笑着捉住了沐兰湘的手:“好啦,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急的。
屈彩凤抬头看了李沧行一眼,鼻子动了动,秀眉微微一蹙:“沧行,你尤其应该洗个澡了,不然就你现在这身味儿,躲哪儿都会给人嗅到啊。”
一个时辰之后,李沧行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中,水温有点热,但对于他这一身铜皮铁骨来说,却是刚刚合适,滴了十三太保横练药包的水桶里,颜色已经变成了深褐一片,而药力随着毛孔深入到他的体内,表皮上那种忽冷忽热,时而如寒冰,时而如烈焰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强烈,这种炼体塑身之术,同样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使李沧行已经练了十年,仍然在每次泡药时痛得龇牙咧嘴。
强烈的痛意刺激着李沧行的神经,让他的耳目变得异常敏感,隔壁的屈彩凤和沐兰湘嬉水打闹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位美女在人前要么是威风八面的巫山之主,要么是冷艳不可方物的武当长老。但现在泡在两个大木桶里沐浴的时候,只是两个少女心态的闺蜜。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细如蚊蚋,尽管她们用了传音入密,可是这运气调息的方式也是李沧行所掌握的,每个字都被李沧行听得一清二楚。
屈彩凤笑道:“妹子,这么多天没洗澡了,可闷坏了吧。”
沐兰湘笑着回道:“可不是嘛,这四川的天气又闷又湿,汗都透不出来。整天身上粘乎乎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哎,对了,那云南是不是气候也跟这里差不多啊?”
屈彩凤想了想,说道:“好象是的,云南我去过两次,不过都是秋冬天过去。气候还算好,只是这四五月份嘛,听说是什么雨季,蚊虫肆虐。而且也是跟这里差不多的气候,所以苗人往往不象我们这样穿得严严实实的,小臂和小腿都是露在外面。穿的衣服也很少。”
沐兰湘勾了勾嘴角:“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那些魔教的苗人女子都是些淫荡的女人。才故意穿成这样呢。”
屈彩凤笑道:“妹子不能因为讨厌魔教,就把苗人说得都如此不堪,他们生活本就艰苦,又被那里的汉人官员和土司压迫,你看到了只会同情的,还有,苗女不象汉人女子那样要守三纲五常,生性奔放,但极重情意,往往一生认定了一个男人后,就非他不嫁,甚至有些人会在男子身上下蛊,若是男子负心背叛她,就让那蛊发作,让负心汉不得好死。”
沐兰湘轻轻地叫了一声,以手掩口,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这也太歹毒了吧,若是心爱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取他性命?”
屈彩凤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妹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象你的李沧行这样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世上的薄情负心之人才是绝大多数,很多去苗疆的汉人商贩,靠着金钱和一些苗人没见识过的小玩意,诱骗年轻貌美的苗家女子跟他上床,然后尝过了鲜又始乱终弃,将之无情抛弃,这样的男人,不应该下蛊取他性命吗?要知道在苗疆,虽然说民风并不象中原这么保守,但是被汉人骗了**的女子,也很难再嫁出去了。”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是我,我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师兄他,他就算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反对他找别的女子,感情这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也许今天爱了,两个人就在一起,明天不爱了,那也就好聚好散,不留遗憾,但我不会害我心爱的男人,也不会背叛这份爱情,去移情别恋。”
屈彩凤微微一笑:“妹子,你和沧行的爱,堪称伟大,经历了世间所有的艰难困苦的考验,更是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我经常想起这事的时候,都会感动地落泪,我也会祝福你们这段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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