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回 楚天舒的乱入-《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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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一咬牙,手中的东皇太阿剑幻出三个光环,二快一慢,正是两仪剑法的中起手式两仪迎客,希望能通过两仪剑法的卸力能力,将来劲多少卸掉一些。
不料这屈彩凤的天狼战气和李沉香的昆仑莲花战气,一个是至刚,另一个是极柔,冲在了一起,却起到阴阳交融,相生而劲的作用,力道更是大了许多,在李沧行的眼里,右边的真气是半只红色的狼头状,左边的真气却是冰冷的纯白半个太极八卦,自己划出的三个圈,就象石沉大海一般,迅速地给这道混合真气冲破,离着自已的身体已经不到一尺了。
情急之下。李沧行浑身鼓起金色的屠龙真气,脚下运起千斤坠,左手硬抓住太阿剑的剑尖。剑身上顿时响起龙吟之声,金色的战气如墙一般。不停地从太阿剑的剑身溢出,瞬间就形成了一道气墙,挡在李沧行身前半尺距离,而他体内的屠龙战气,盈满了奇经八脉,浑身的衣服都被吹得鼓起,连两只眼睛,也变得一片金色。
半狼半太极的混合真气突破了屠龙战气半尺左右的防守。直顶到李沧行手中那柄太阿剑的剑身上,李沧行的左手开始出血,手中的剑尖如同烧红的烙铁一样,把他手上的烙出一道道的创口,而瞬间就会变得极度冰寒,把这创口连同流出的鲜血一起冻结在剑身之上,这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的感觉,自李沧行习武以来从没有感觉过,但他的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概念:寸步也不能移动。要死死地顶住。
李沧行的嘴角和鼻孔都开始冒血,强大的混合真气已经开始伤到他的经脉,如果这时候鼓起天狼战气。应该可以勉强顶住,可是这样一来,无疑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李沧行宁死也不愿意的,手中剑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靠着屠龙真气只怕是顶不住了,李沧行一咬牙,全身的肌肉开始固化。运起十三太保横练,肌肉变得象钢铁一样。准备硬顶这一下。
“嘶啦”一声,李沧行前胸的衣服象是被周身的金色战气生生爆裂一般。化为朵朵飞絮,凌空飞舞,只要一离他的金色真气范围,马上就会燃烧起来,变成一片灰烬,要么就是被冻成冰块,直直地落到地上,而李沧行那钢铁般的古铜色肌肉和浓密的胸毛,一下子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叭”地一声,半个狼头终于突破了太阿剑的金气,狠狠地撞上了李沧行的前胸,紧接着那半个太极状的白色真气,也击中了李沧行的右肩,李沧行只感觉到胸口如同被一只熔化着的千斤巨锤所重击,连胸毛都开始燃烧起来,皮肤就象是被置于融炉之中,连内脏都象是在被焚烧。
上涌着的鲜血已经到了李沧行的嗓子眼,只要他一开口,就会喷射而出,但李沧行紧紧地咬着牙关,这时候绝对不能松掉这口气,只要气一泄,自己马上就会身如焦炭,给轰得连一点渣都不剩下,他的口鼻之中尽是咸咸的血腥味道,大脑也开始变得渐渐地混沌起来。
左肩之上传来一阵冰冷的冲击,继被烈火焚身之后,又被阴气入体,李沧行只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象是被冻结到了一起,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这回他想张嘴号叫也开不了口啦,本来他使了千斤坠,想要靠着脚下生根的力量把这股冰火二重天的暴击力导入到地下,可是再也支持不住了,双腿一麻,身体被击得凌空飞起,就象一只风筝般,在空中不规则地飞舞着,李沧行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或者说作为一个武者的本能,让他勉强地控制起自己的身躯,在这空中旋转着,卸掉这一层层如冰如火的力量。
就这样,李沧行在空中被生生击出二十余丈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颈部以下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如多年前被向天行痛殴后,天狼真气上身时的那种感觉,他咬紧了牙关,试着转了转自己的舌头,还能动,而冰冷一片的丹田那里,也渐渐地能腾起一些真气来,李沧行发现右手还牢牢地握着东皇太阿剑,他吃力地以剑驻地,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就在这个过程中,他惊喜地发现体内的真气又能开始运行了。
李沧行一看自己的胸口,胸毛已经被燃得几乎一点不剩,皮肤被烧得焦黑一片,而右胸部陷下去了一大块,肺部已经没了任何知觉,左肩那里被冰得结成了一片寒冰,左手那里连血液也无法循环了,他试着用屠龙战气冲了三次,才勉强融化掉了那层冰霜,给冰僵了的左手也才能稍稍地活动起来。
李沧行这下才长舒了一口气,尽管刚才这次内力比拼只不过是片刻的事情,但对他来说,无异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若是二人的力量再加上哪怕半分,只怕自己在空中就会给打得爆裂而亡了。想想他真的后怕起来,责怪起自己为何不用天狼战气来硬顶这一下,若是命都没了。保留身份之秘又有何用呢?
李沧行的眼睛落向了二十余丈外的屈彩凤那里,只见屈彩凤正一脸的焦虑。双眼中泪光闪闪,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知道屈彩凤是在担心自己的安然,咧嘴一笑,正想开口说:“我没事,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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