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回 威逼利诱-《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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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在三年前,李沧行肯定会冲着凤舞大吼起来,不过这三年里,李沧行修身养性,已经接近喜怒不形于色的境地了,他迅速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冷冷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提巫山派?当年你们父女背信弃义,与严世藩合作剿灭巫山,这事很光彩吗?若不是你们自作聪明,想靠着这个办法讨好皇帝,结交严世藩,我们今天又怎么可能这样视如路人?”

    凤舞幽幽地叹道:“天狼,我知道你心里这个结一直解不开。可是你也知道,皇上是根本无法允许巫山派长期存在的,严世藩也有足够的把握。认定屈彩凤没有持太祖锦囊谋反的可能,所以才会放心下手,这件事上我们锦衣卫其实真的不是想主动消灭巫山派,只不过君命难违而以,当时你如果找的是我,而不是徐林宗的武当派,也许还能帮着屈彩凤逃出一些人出来。”

    李沧行摆了摆手:“你们心中的想法自己清楚。不用多说,无非是和严世藩抢功而已,如果我真的找到了你。那连屈彩凤也不用想活了。”他的心中突然一动,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黑袍,与陆炳究竟是何关系,陆炳是否认识此人。也许这件事可以从凤舞身上得到答案。

    想到这里。李沧行嘴角勾了勾:“罢了,反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人死也不能复生,老实说,巫山派中的武装寨兵们,也多是手上染血之人,并非良善,我所不能接受的。只不过是那些老弱妇孺也死于此役。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多年来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你们。如果你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爱我的话,我想听实话。”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连忙点了点头:“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跟你说实话。”

    李沧行正色道:“严世藩的武功,好象是一个神秘的高手所教,此事你知道吗?”

    凤舞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慌乱,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沧行一看她这样子,心里一下子猜出了七八分,他的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抓住了凤舞的右手,凤舞本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是来不及,一双玉掌之中沁得尽是汗水,这个几年前两人很熟悉的动作,这会儿却是变得如此地陌生。

    只是李沧行根本无暇去猜凤舞的心思,他震起胸膜,沉声道:“事关重大,请恕我唐突了。”

    凤舞的手都变得有些发红发热,时隔数年,再次被朝思暮想的情郎捉住柔荑,她的心里就象吃了蜜一样地甜,只愿时间就此停滞,只是她还是震起了胸膜,回道:“你,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的?”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现在是我在问你,我想听你说。”

    凤舞咬了咬牙,叹道:“好吧,只当是我欠你的,就全告诉你了,实不相瞒,严世藩的那个神秘的师父,名叫黑袍,一直是我爹的朋友,和你的师父澄光道长,也就是我爹最好的朋友是师兄弟,我爹当上锦衣卫总指挥使的过程中,几桩大案他出力颇多。”

    李沧行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为何陆炳会知道严世藩身具终极魔功的原因了,看起来他和那个黑袍勾结的时间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长。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来,我师父也是终极魔功的传人了?”

    凤舞摇了摇头:“不,你师父和黑袍没有学同一样的武功,那终极魔功好象只传一人,所以后来你师父带艺加入了武当派,而黑袍则转而隐身严府,去教严世藩这门功夫了,天狼,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有多少高手刺客都想刺杀严嵩父子,却最后失手的原因了吧,有黑袍在,无人能动得了他们。”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爹当年把你嫁给严世藩,也有巩固和黑袍的关系,以争取他出手相助自己的考虑了?”

    凤舞的眼中透出一丝怨毒,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这段往事,她咬了咬牙,还是点点头:“那时我爹还没有这么看重你,而且严世藩那时武功已成,当时我爹还要全力对付夏言,所以通过联姻的方式巩固与严家,与黑袍的联盟乃是最好的选择,此事的关键在于取得曾铣与夏言之间的书信联系。”

    “夏言这里最后被他的弟子徐阶与高拱等人出卖,而曾铣处的书信却是有昆仑派的三大高手守护,锦衣卫在未接到皇上的正式旨意前不能出手硬抢,所以需要黑袍出手,杀掉了昆仑三老,拿到了夏言给曾铣的回信,这才能给两人定罪。”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真是好算计,这些年黑袍帮着严世藩和你们锦衣卫出的力只怕也不少吧。有这么一个强援。你们还要这样利用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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