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寡夫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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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澄毕竟不是表演出身,怕自己做的不到位,还跟着江孟真在屋内排练几番。

    她有不懂之处,对方就逐句和她分析:“为官者最怕旁人说她对皇上不敬。你上去就按照晋国律告人,莫提半句县官不是,只说那牙行胆大妄为,是她们违反了律法。”

    如果郝澄带上县官,后者免不了要为自己推脱罪责。只一心咬定牙行,县官为表忠心,成全她自己清名,迫于压力,自然会“秉公办事”

    不怕官员利益为上,像县官这种人,越是贪婪越顾自己,看起来是牢固的盟友,一旦牵扯到她自己利益,管你是谁,她都能立马翻脸。

    更何况那牙行和县官之间,不过是靠着一个美貌侍君牵扯起来的,本就脆弱的裙带关系。

    牙行磨郝澄,无非就是昧了她的银子,不打也不骂,就是恶心人。

    偏偏郝澄容不得这种恶心,也不会容忍她们借故,毁了自己的清名。她们恶心郝澄,郝澄也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等排练好了,郝澄便一大早去官衙把牙行给告了,她手里高高捧着本《晋国律》,呈上去的是江孟真教她写的状纸。

    寇氏在府上听到热闹的时候,把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你没听错,那呆子她真把牙行给告了?”

    报信的仆妇点头道:“没错,她把牙行告了。”

    寇氏反倒笑了:“我这个外甥女做事一向找不着调,不过是个穷酸秀才,心气倒是高。连这么点委屈也受不住,自个要往铁板上撞。”

    那仆妇问:“那咱们怎么办,她不会牵扯到您吧?”

    本来就是他让牙行磋磨郝澄的,他那么讨厌郝澄,牙行只会和他联手,当然不可能迁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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