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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被小小打击了一下的众人很快就各回各房了，方卉茹坐在原处一动不动，见众人都已回去也跟着站了起来，眼光涣散，没有焦点地随意扫过四周，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伤感和迷茫。

    叶一然看着她现在的状态，心里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自重生后叹气的次数也跟着多了起来。起身走到方卉茹面前，伸出手拉住了她，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卉茹，有些事强求不得。”

    方卉茹怔怔地看着叶一然，呆了两秒后才回过神来，略带尴尬地说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有。”叶一然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的，我相信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哎！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我之前其实挺喜欢李芸的，就算听说她后面做错了事，我也想着她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她也算救过我，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了呢，还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错了呢？”这样想着，心里也跟着就觉得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以后都不能够在信任任何人了吗。

    “也许这就是命吧。”

    叶一然突然神情一肃，“没有什么所谓的命运。”如果有的话，他也不会重生了。

    见他竟然会对这句话有这么大的反应，方卉茹楞楞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叶一然的神情也逐渐缓和了过来，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别想太多，早点睡吧。”

    抿着嘴唇，盯着叶一然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她觉得突然之间他们的距离又拉大了呢。心里莫名地泛起阵阵酸楚，似被人捏住了心脏一般叫人难受。

    次日一早，方卉茹盯着两只浓浓的黑眼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碰见叶一然，脚步顿了一下，跟着他走了过去。

    饭桌上，方母见到她黑黑的眼圈心疼地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嗯。”不知道怎么回答，方卉茹将视线放在叶一然身上，却见他对着自己淡淡地笑了一下，好似昨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心里紧了紧，眼里泛起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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