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韦凡-《幽墓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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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不嫌咯屁股,双人座坐不下三个人!”方雨洁对这个不速之客流里流气的态度很排斥。
“嘿,老包同学,从哪弄的胭脂马,烈性!”韦凡一说完,方雨洁扬手便打,韦凡哧溜的坐到了宋鹏身旁,看着杜芳二人说:“现在不挤了吧,哎,其实还有个好办法的,让我坐在你们腿上,绝对省空间。”方雨洁哼着说:“死了更省空间!”韦凡不接这火药腔,笑着问:“你们在干么呢?嗨,老包,你是不知道,前面的车厢都是民工,老味了,连个像样的美女都没有!”
宋鹏被挤的不耐烦,哼着鼻子说:“我说,你不是上厕所么,憋坏了可没人赔!”
韦凡刚起身。
方雨洁说:“宋,快讲,等不及了!”
韦凡盯着两个杜芳二人说:“想听故事是吧,他们哪有故事,想听,等我,撒泡尿马上回来!”
方雨洁哼着说:“别回来了,在厕所淹死得了!”
韦凡哈哈大笑,摆着手往厕所去。
宋鹏低声问:“老包,你这同学从哪冒出来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包圆扭扭身子,笑着说:“你可别小瞧了这孙子,人家这没正形是天生的,话说回来,他可是传奇的没边。至今我都想不明白这孙子逃跑的本领是从哪学的?甭说其它的,单论奥运会上的百米赛,我觉得没人能跑的过他。”确实是,翔哥的百米冲刺,至少能让人瞧在眼里,可韦凡楞是从教授的巴掌下逃的没影,还没人看到,你说这事怎么解释?
正笑之间,韦凡边走边说:“成汤武王,高祖洪武的故事,你们都应该听腻了,我这有个民国时期的故事,要不要听?”不管杜沐晴、方玉洁爱不爱听,韦凡上下嘴皮一动说上了。
话说,1930年民国,中原大战时,山西有个“德”字形的杨家大院偏安一隅。斋庄中正,青砖高墙,琉璃瓦明,红笼挑椽。唯一不入格调的是大院中有个小型烧窑,已无瓷火釉香。清晨,一缕霞光映射下暖意洋洋,几十个下人秩序井然的忙碌着,一派富贵祥和之气充斥。陡然之间,家主杨贵生站在大院中,撕着喉咙下令:将自已儿子,杨家大少爷杨天圆锁进西北角的柴房,永不放出!
韦凡唾沫飞扬的讲在兴头上。
包圆气哼哼的打断:“呸!讲故事就讲故事,为何名字非取圆?取圆也就罢了,还连上我老子,妈个叉,不拿老子打岔你就不爽?”贵生正是包父名讳。
韦凡哈哈一笑说:“巧合,巧合,你们是爱听呢,还是爱听呢?”
杜沐晴掩口而笑,方雨洁哈哈大笑,示意继续。
杨天圆的母亲与他的童养媳苦苦哀求,只有招来无情的棍棒,两日一吊,三天一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无人敢管。柴房里每日传出撕声裂肺的哭叫,又是可怜,又是伤心。下人们听见看见都是摇头叹息,杨贵生莫名其妙的禀性大变,没人知道因由。七天后,衣不遮体,荷泪满面的杨母也被关进了柴房,同日,杨天圆的童养媳一头扎进了茅厕里。
柴房里,每天送来的只有半碗残羹冷饭,煤灰,狗屎,内中搀杂。
只够一个人充饥,别说是两个人了。
几天后,杨母被活活饿死了,体无完衣躺在蒲草上。杨天圆趴在尸体上,哭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再无眼泪,泣不出声。心被悲苦穿透,啼哭是每日的必修课。狗尚能出门溜食,而他只能在堆满柴草的方寸之地,陪着死去的母亲,就着苦水下咽着狗食般的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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