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坚决的语气,清楚地表示:他会带着安国公府脱离成国公府。这个表示,又是令韦传琳一愣。 这么多年,安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势力交错、利益盘桓,又怎么能脱离?若是不与成国公府同气连枝,勋贵之家只会被褫爵夺权,又怎么会有安国公府今日的显赫地位?! “不行,不行!”韦传琳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对长隐公子的意思。 长隐公子低垂着头,良久才说道:“祖父,府中儿孙皆不是成器,我的心疾,自那一年之后就重不能治。祖父难道没有想过,这是报应?” 这样阴森的话语,出自谪仙人之口,效果是惊悚的。——韦传琳觉得四肢百骸都爬满了蚂蚁,动都动不了。 报应……韦传琳怎么没有想过呢?就算这些年他已不敢去想当年,也不想从旁人口中听到当年事,但不代表着他忘记了。满目的鲜血和堆积的尸骸,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有报应,便说明错了。祖父难道还要一错再错?”长隐公子聚气问道。 这些话语,像惊雷一样劈在韦传琳身上,使得他颤抖着从竹椅上滑了下来。时值春三月,他的心却跌入了寒冬中。 报应?呵呵,也许。 成国公府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秦绩阴里阴气地说道:“怎么可能?联合三大国公府的势力,都不能阻挡沈度一行人?” 他说罢,双眼如刀一样看向刘戟和田战。他们这两个带头的死士,只是受了轻伤,可见根本就没全力以赴,莫不是因为这样,才让沈度他们逃过一劫? 那些白衣人,也不是完全站在沈度那一边的,若是刘戟和田战当时没有遁走,说不定能压住沈度一行人。说来说去,还是刘戟风声鹤唳! 刘戟是秦邑身边的死士。秦绩不能对他说什么,只能这样表示不满。他倒也不是针对刘戟和田战,只是一想到伏杀不成,就感到无比挫败。 程邑静默不语。只是神色越见冷硬。别山伏杀不成功,他知道不能怪刘戟和田战。但是三大国公府派了这么多人去,还是一无所获,这无论你如何都说不过去。 就算是败了,他都要知道败在哪里! “国公爷。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国公爷治罪。那些白衣人的武功,一点也不逊色于府中的死士。甚至,很有可能是死士,属下怕会被发现端倪,才会带着人逃离。”刘戟跪了下来,这样说道。 虽然只是在逃离的过程中,他匆匆见了那些蒙面白衣人一面,但是那种同类的气息,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原先他还以为“沙沙”的脚步声。最大可能出自信阳卫士兵,不料却判断错误。 后来他还尝试着跟踪蒙面白衣人的踪迹,却被反摆了一道,差点让信阳卫士兵发现了。如此,直到回到京兆复命,他都没有查出白衣人的身份。 第一次,刘戟觉得自己如此无用,像被蒙住眼睛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死士?”秦邑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除了三大国公府。还有哪家有这么多死士?崔、谢两大族?他们一向不理朝事,又怎么会掺合这次伏杀? 秦邑都想不到是谁,秦绩等人自也想不到。书房这里,一时沉默下来。 刘戟和田战自知有失。什么话都不敢说。但有一个事情,刘戟是无论如何都要说的。 “国公爷,当时情况太混乱,那些兄弟的尸体和弓箭,都没能收回来。”刘戟说话的时候,恨不能将头低到地下去。 他们在射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沈度一行人还能活下来,是以肆无忌惮。没想到,那些虎贲士兵还有弓弩,那些弓弩的威力比他们的,厉害多了。 后来白衣人出现,在那样的情况下,刘戟根本不能收拾别山残局。他再回到别山的时候,发现现场虽然一片狼藉,但是尸体和弓箭都么一了。只在地上、树上留下一个个箭痕,这说明尸体和弓箭都被沈度他们收拾起来了。 在离开的那一刻,刘戟并没有想到这些,随后才发现他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