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骨血-《和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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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臣是和一些臣有交往,我们的交往只诗事,没有私事,你可让人去清查,可有如你们一般收取银钱,私自买官卖官之事?”

    “你!”窦宪一时语塞,他冷笑着慢悠悠地说道:“袁司徒,当年光武帝诛杀韩歆、戴涉,都是因为这二人藐视皇上,如今,天在上,你袁安满嘴胡言乱语、欺君罔上,你就不怕重蹈韩、戴二人的覆辙吗?”

    此时窦宪的杀意已十分明显,袁安纵声大笑,语声凄凉:“大将军啊大将军,是你在欺君罔上,目无君主啊,我袁安,垂垂老矣,还怕你的威胁吗?若论输赢,我袁安只恨年龄不饶人,但是我也要誓与你这奸人斗到底!”

    刘肇站起来,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司徒,心中感慨万千,慨然长叹道:“袁司徒,今日之事,议到这里,众位爱卿可以上奏书,朕要再想想。”他记得李郃告诉他的一个字“纵”。此时此刻,千万不能功亏一篑,虽然老司徒在据理力争,但是时机不成熟,决不能轻举妄动!至于说是否封于除之事,他觉得双方皆有道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吩咐退朝。

    袁安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看了一眼年轻的小皇帝,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幼帝何时能冲出迷雾,一片清明啊。他感到泪水涌上双眼,用衣袖拭了拭,哆嗦着迈动着了脚步,一旁的任隗扶住了他,两个人相视苦笑。

    早朝过后,窦宪直接来见窦后。

    窦后自交了权后,每日里养花种草,还有一个男宠相伴,日过得逍自在,十分的滋润。见窦宪来见,便放下了手中的绣,站起来拉着窦宪来到了后园亭中,命人摆上了果,糕点才道:“兄长,我已听说前朝之事,你意如何?”

    窦宪被袁安气得半死,一肚的难受,便说道:“后,这个袁安实在可恶,我们不如找机会杀了他。”

    窦后喝了一口清茶,用指尖挑起一片茶叶道:“兄长,这茶泡得久了,你还能喝吗?早已没有了滋味。袁安老了,就如同这茶叶,久了,早晚会扔掉的。”

    “可是,他处处与我窦家为难,每次都气得我想当场杀了他才解恨。”

    窦后摇了:“兄长,我还是劝你一句。袁司徒已历朝,门人弟众多,你杀了他就是捅了马蜂窝,动不得!”

    “也罢,既然动不得他,就让他在家中养老,以后再不许他上朝,后不如下旨,将他罢了官,送回老家去。”窦宪早上没吃饭,拿了一块松糕放入了口中。

    窦后再次摇了:“兄长,你可有切实的证据或把柄?象他这种老臣,你没有实据,如何能说罢说罢,更何况,他位列公,地位尊崇?一个字,忍!他已老迈,听说身骨也不好,我们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

    她这样一说,窦宪便觉得心中痛快了,刚刚的烦躁不安,也淡了许多。又将一块糕点入口,腹中也舒服了些,便道:“后,我已纳于除的女儿为妾,也答应了立于除为北匈奴单于的事,虽朝臣反对,我却不能不为,后,你看呢?”

    窦后笑着说道:“兄长,你本不好色,难道竟是为了这个女才答应了于除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于除当了单于,对我窦家却有莫大的好处。”窦宪阴阴地笑了笑答道。

    “既是对我窦家有好处,哥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会通知皇帝,立右谷蠡王于除为北匈奴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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